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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压抑在心中的,我不得不说的战友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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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压抑在心中的,我不得不说的战友重逢 (第3/3页)

,眼中的杀气油然而生:“一、二……”

    我愣在原地,嘴唇翕动着,一种叫做眼泪的东西在眼眶里面流动着。我声嘶力竭地大喊:

    “班长——”

    “检查自己的武器,注意听我的口令。这是第一次小组规模的战斗实弹射击训练,一定注意安全!哪个龟儿子不听我的口令,先开了保险我把他从屁眼塞回去!”

    在米171直升机的轰鸣中,我的鼻尖上渗着冷汗,抱着那支95自动步枪,枪身都湿了。我的心跟着直升机的颠簸在忽上忽下。班长的迷彩脸转向我,小眼睛灼灼有神:“你好了没有?”

    “好。”

    班长看着我的眼睛。

    我看着他的眼睛。

    班长笑了,一嘴白牙,他伸手抹掉我脸上的汗珠:“龟儿子给老子好好打!就等着你给老子挣脸了!”

    他的眼睛是傲气和自信交织着的。

    我又看见了这双眼睛。在他转身的一瞬间,那种杀气消失了,换了一个人。怎么说呢?一个猥琐的民工。

    “班长。”我又喊了一声,声音发飘。

    那双眼睛笑了。“龟儿子你小子怎么现在头发留的跟女人一样。”

    我们都站在原地,看着对方。班长看着我,眼神里有一种伤感。我跑过去一把抱住他:“班长……”

    眼泪哗啦啦流到他的肩膀上。没有士官军衔的肩膀上。

    班长抱着我,慢慢地开始抽泣:“龟儿子以为你把我忘了……”

    雪花飘落在我们的头顶。在这个城市的冬季,雪花的飘落,把一切丑陋都掩盖了。在这个城市的冬季,我和我的班长重逢了。我是一个被人们称作自由职业者的文化流浪汉,我的班长是一个民工。

    他和别的民工的不同,就是在想部队的时候自己扛扛原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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