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1章 (第2/3页)
真不知如何是好。”
刘鸣还想说什么,忽的听到外面一阵脚步声,在徐大医士眼色下,忙遁入内室。
“徐大医士可曾歇息?我家大少爷忽然犯病,劳烦医士走上一遭。”
徐大医士尾在仆从身后,穿过廊,拐进丁承宗的卧室,只见偌大一间房子,也是唐风布置,富丽堂皇。中间一张大床,犹如东洋的榻榻米周帷帐卷起,丁承宗卧在榻上,脸色惨白,昏迷不醒。床榻一侧,身坐着陆少夫人。她伏身榻上,将丁承宗冰凉的手掌贴在自己粉腮上,一片愁云惨雾,却不见丁承业在堂。徐大医士走进房间,见雁九也站在一旁,向其微一遌首,便在塌边坐定。
陆湘舞连忙起身为其让座,顺便将夫君的手掌也交给他。徐大医士向她淡淡一瞥,拢拢袖袍正准备把脉,忽的感觉这只手轻轻的捏了自己一下。他脸色不变,左手彷佛随意的一划,宽大的袖袍恍过众人视线,右手从丁承宗袖中取出一团纸张,淡定的放入袖袋。
少顷,徐大医士号完脉,沉吟道:“这几日调养,大少爷病情已有所好转,如今不过是虚补过旺,导致旧疾复发,老夫看上一副药,明日就可醒转。”
雁九脸色阴晴不定,着下人领徐大医士去取药,躬身道:“少夫人好生照看着大少爷,老奴这就告退了。”陆湘舞秀眉微蹙,欲言又止,见雁九眼色使来,心知在外人面前自己这丁府贤妻还得扮下去,柔身道:“劳烦大管事了。”
下人们陆陆续续的离开卧室,须臾间,偌大的屋子内便只剩下这夫妻两人。陆湘舞娉娉婷婷的立在门口,如画的眉眼看着床上的人儿,踌躇着不敢上前。
这个男人是她的夫君。
陆湘舞出身书香门第,自小熟读《女诫》,也曾立志为一贤妻良母。然世事多变,自丁承业第一次摸入她的床榻,自己推诿不过,与之共享鱼水时,她便在这欲望的漩涡中越陷越深。之后受丁承业要挟,迫害丁承宗,冤枉丁浩,一桩桩从前想也不敢想的恶事都发生了,似乎冥冥中有一双大手一把一把将自己推入不可自拔的深渊。
床上的丁承宗依旧昏迷不醒,一丝谗液从嘴角溢出,顺着脸颊流到被褥上。陆湘舞幽幽一叹,婉然上前取出丝巾,欠身将其拭去。看着丁承宗原本棱角分明的轮廓,如今颧骨凸起,双唇惨白皴裂,陆湘舞芳心一软,轻举柔荑抚着他的脸颊,心中又酸又愧。
忽见面前之人双眼一睁,紧接着小腹一痛,陆湘舞顿时瞪大了秀目,眉间掠过一丝痛苦之色,满脸的不可置信。丁承宗藏在被褥中的手正握着一把利刃,透过被褥深深地刺进陆湘舞的体内,直至末柄。
陆湘舞惨然一笑,红唇微动,颤声道:“官……官人。”
丁承宗眼中无悲无喜,淡淡道:“舞儿,为夫一介废人,生无所望,如今……便要去见父亲了,这世间,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他将另一只手掠过陆湘舞发梢,继续道:“我为了丁家富贵,终日奔波,着实冷落了你,才导致你做出这等有悖人伦的事。”
陆湘舞双目含泪,却出不得声,只喉中发出“嗬嗬”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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