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第3/3页)
在了罗汉床上,他的手探进曳地的长袖,贴着我的肌肤盘桓而上,如赤铁一般烙在我左半边胸口,隐隐的压力将我从喘息中惊醒,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来,才将他掀翻。
他顺势倒下,却并不起身,让我枕在他的手臂上,轻柔的吻落在我的额头腮边,犹自恋恋不舍。再被他煽风点火下去迟早燎原,我只好再扯回这案子。
“那个侍卫我今天也审过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却看着我,眼中全是笑意,摆明看穿了我东拉西扯,不过是掩饰内心慌乱的伎俩。
“我不喜欢吃点心,若下次再叫人送,一壶酒一道菜足矣。”
火辣辣的感觉从内心升腾,直冲到脸上。我猛地坐起身,干脆地对他怒目而视,“你爱吃不吃,干我何事?”
我唾弃完毕,正要起身,却被他从背后抱住,按进怀中。他的声音在我耳畔轻喃:“你要恼羞成怒,就只能藏在这里,只有这里,我才看不见你的脸。”
都这样了还不忘挤兑我,我要不让他见识下真正的恼羞成怒,怎么对得起他!在他的腰间狠狠掐了一把,换回他一声猛哼,我这才使劲推开他,跳下床道:
“你正经些,这块绢帕是那宫女红药死前托付给宫女樱草的,我却看不出半丝端倪,你手下能人众多,看能否寻出什么蛛丝马迹来。趁着凤仪宫还未下钥,你可以滚了!”
主犯自尽,从犯一一落网,从那位陈太医家人的陈述中,我能大概拼凑出了事件的起由。
当年仁嘉皇后难产而死,小公主也成了死胎,让皇帝非常震怒。除了那位主要负责保胎事宜的董太医,会审的其他太医,乃至仁嘉皇后宫中随侍的太监宫女,也被皇帝下令赐死。而这位陈太医当年还只是新晋人士,与董太医师徒相称,那日当值于仁静皇后宫中煎药,所以逃过一劫,幸存至今。二十五年过去了,本以为尘埃落定,然而何红药的出现,又使当年的旧案,出现了新的变数。
据陈夫人说,陈太医的“反常”是从半个月前开始。根据记录,陈太医在半个月前曾入宫一次,为淑妃看诊。而据樱草等人回忆,半个月前有一天,红药回房连晚饭都不曾吃就上了床,有人起夜时,甚至听到了她的哭声。看来那一天,应该就是红药找上了陈太医,只是他们二人之间有过什么样的对话,已然不得而知了。
死去的何红药正是当年为两位皇后保胎的那位董太医的后嗣。何红药的母亲何董氏,是董太医唯一的女儿。当年这位董氏以出嫁女之身,站出来为父亲董太医摔盆起棺,这种“非礼”的举止震动京城。这样刚烈的女子,对于父亲的死亡,想必也是耿耿于怀吧。这次何红药的进宫,应该是有查清旧事的目的。
可是如果是为了董太医身故的事情入宫,为什么留在被子中的,是当年给仁静皇后谢氏的保胎方剂?莫非红药已然想到自己可能遭逢不测,所以留着这个方子提醒追查之人,她的死亡,不仅是与仁嘉皇后的难产身故,也与仁静皇后的产后虚弱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