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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1/3页)
“你在哪里?”我问他。
“四处巡逻,听对讲机,”他说,似乎忙得十分充实,“算着还有多少日子才能退休。生活很美妙,对吧?除了幸福的青鸟什么都不缺。”
他尖锐的嘲讽足以割裂纸张。
“我猜你应该已经听说他们在里士满港发现腐尸的事了,”他接着说,“据说有很多人在那里四处闲逛。真庆幸那不是我的案子。”
我脑中一片混沌,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这时电话插拨铃声响起。我把无绳电话换到另一侧,一边走进书房,拉出书桌旁的椅子。
“什么腐尸?”我问,“马里诺,等一等,”插拨铃声又响了,“让我看看是谁。别挂电话。”我按下等候键。
“喂,斯卡佩塔。”我说。
“我是杰克。”是我的副手,杰克·费尔丁。“他们在里士满港的一个集装箱里发现一具尸体,腐烂得很厉害。”
“马里诺正要告诉我。”
“你听起来像得了感冒。我好像也被传染了。查克说他要晚点来,因为他也不太舒服。他是这么说的。”
“那个集装箱刚从船上卸下吗?”我打断他。
“‘天狼星号’,和那颗恒星的名字一样。情况肯定十分诡异。你希望我怎么处理?”
我在便笺上飞快地记着,字迹比平时更为潦草,神经系统如出了故障的硬盘般失去控制。
“我过去。”我毫不犹豫地说,尽管本顿的话语还在脑中回旋。
我得摆脱忧伤重新上路,也许这次可以恢复得更快。
“你不需要这么做,斯卡佩塔医生。”费尔丁态度忽然强硬起来,“让我去吧。你今天本应休假的。”
“到了那里后我该找谁?”我问,不希望他继续刚才的话题。
几个月来,费尔丁一直在劝我休假,到外地休息一两周,甚至休个长假。可我已经厌倦了大家担忧的目光。本顿的死影响了我的工作表现,令我与同事友人的关系变得疏离,甚至使我的脾气变得乖戾,这种种暗示令我生气。
“是安德森警探通知我们的。她正在现场。”费尔丁说。
“谁?”
“大概是新人。说真的,斯卡佩塔医生,交给我吧。你何不待在家里好好休息呢?”
我忽然想起马里诺还在线等着,赶紧按键想告诉他我结束和办公室的通话后会尽快回电给他。可他已经挂机了。
“告诉我怎么走?”我对副手说。
“我猜你大概不准备接受我的建议了。”
“从我的住处开上市中心快速道路,然后呢?”
费尔丁给了我具体路线。我挂断电话,捏着本顿的信匆匆走进卧室。我不能把它随便地放在抽屉或档案柜里,以免遗失或让清洁工发现,同时又不想放在某个会让自己无意中看见、再度勾起悲伤的地方。我望着那个浅黄色的硬纸信封,望着本顿用谦和、慎重的笔触写下的“凯”,思绪狂飞乱舞,心脏怦怦直跳,肾上腺素在血液里尖叫着奔流。
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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