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2/3页)
神,“我们会整理出一份报告。”
接着我来到微物证据实验室,还未开口便一眼看见拉里·波斯纳坐在显微镜前。他抬头看向我,眼神如显微镜一般犀利。
“拉里,情况糟透了。”我说。
“向来如此啊。”
“对我们这位身份不明的男子的检验进行得怎么样了?有什么发现吗?”我问,“老实说,我真的迷惘极了。”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是为楼下那位女士来找我的,”他答道,“我正想澄清,我可没有三头六臂。”
“这两起案子或许有一定关联,都在尸体上发现了奇怪的毛发,是人类的毛发,拉里。”
他久久沉思着。
“我想不通,”他终于开口,“真不想这么说,可我只能告诉你,情况似乎不怎么乐观。”
“目前有什么发现?”我问。
“就从集装箱里发现的尘土样本开始说吧。用PLM只发现了一些普通成分,”他是指偏振光显微镜,“石英、砂、硅藻土、燧石和铁、铝之类的元素。含有大量垃圾,玻璃、油漆屑、蔬菜渣和啮齿动物的毛发。那种集装箱里几乎什么都有。到处都是硅藻,但从集装箱地板上搜集而来的采样,以及尸体表层和衣服外层的采样的化验结果让我相当惊讶,这些部位的采样同时混合了咸水硅藻和淡水硅藻。”
“如果那艘越洋渡轮是从安特卫普的斯凯尔特河出发的,这也没什么奇怪。”我说。
“可是在衣服里衬发现的都是淡水硅藻,这我就不明白了,除非他在河里或湖里洗衣服、鞋袜甚至内衣。而我认为没人会用河水或湖水洗自己的阿玛尼和鳄鱼皮皮鞋,或者穿着这身名牌下去游泳。他的皮肤表面有大量淡水硅藻,这才是奇怪之处。至于衣服上混合有咸水硅藻和淡水硅藻,考虑到环境因素倒并非不可理解?你知道,在码头上走动时,空气中的咸水硅藻会沾在他的衣服外,但不会钻进衣服里面。”
“脊椎骨呢?”我接着问。
“淡水硅藻,显然浸泡过淡水,也许是安特卫普的河水。至于那家伙的头发,全部沾着淡水硅藻,没有混杂一丝咸水硅藻。”
波斯纳瞪大眼睛,用力揉了揉,似乎十分疲倦。
“真的很令人费解。充满疑点的淡水硅藻,怪异的婴儿头发,加上脊椎骨。就像奥立奥饼干,一面是巧克力,一面是香草奶油,中间是巧克力香草霜糖夹心,再加一匙香草奶油。”
“别用比喻了,拉里,我脑袋已经够乱了。”
“你会怎么解释呢?”
“我只能编个剧本。”
“请讲。”
“如果他的头部曾浸在淡水里,那么头发就可能只沾上淡水硅藻,”我说,“例如被人头朝下地塞进装有淡水的桶里。你可以用谁做个实验,他不会挣脱的,就像蹒跚学步的小孩那样头朝下栽进装满水的桶里——那种盛清洁剂的五加仑塑料大桶,高达成年人腰部,非常稳,不可能被打翻,否则就是他的头被人按在普通大小的水桶里以致溺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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