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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诉往生意绵长 (第1/3页)
话音刚落,李姐带着暖暖回来了,李姐去厨房做饭,暖暖蹦到我和赵以敬面前,如今暖暖和赵以敬也熟稔了许多,抬起小脸看着我们:“伯伯,妈妈,你们在做什么?”
赵以敬把暖暖揽过来淡淡笑着:“妈妈要和伯伯说事情。”暖暖把自己的小手在赵以敬的大手里来回弹跳着:“我也要听。”说着猫在了沙发一边,大眼睛看着我和赵以敬骨碌转着。
赵以敬握着我的手坐在我身边问着:“要说什么?”
我心里百转千回的纠结了好一阵,不知该从什么时候说起,半晌,既然无从说起,索性,就从头说起吧:“以敬,我想给你讲个八十几年前的故事。”
于是,从民国十六年那个琼花疏影的清晨,月白短袄学生裙的杜衡抱着大皮箱逃婚开始说起,十里红妆,别扭成亲,西医风波,金枝玉叶,秦淮河畔,长跪代罚,荷塘萤火,共创成悦,不孕求子,锦葵进府,寿宴救人,直到北上北平的所有故事。
我讲的很细,那是我第一次把记忆里所有的片段,完整的串了起来,才知道原来那个故事,说长并不长,很快就讲了一大半。暖暖也许在幼儿园累了,听的已经睡着了。而赵以敬听着听着,狭长的眸子认真的盯着我,好像要看入到我的眼眸当中。握着我的手越来越紧,几乎要捏到骨头中去。
讲到北上北平,我终于停了下来,看着他道:“这些,就是外婆对我讲的。我听的时候,脑海中也不自觉的有片段重合,竟然就像活生生经历过一样。夏医生说,这也许是种病,叫被爱妄想症。虚妄的把自己和故事里的人去重合。”我的声音低了下去,“也许吧,科学是这么说,但我自己觉得不是。”
赵以敬的手滑上我的肩,眸子里是种奇异的光彩,素来沉稳镇定的他,竟然声音有些微颤的急迫:“清扬,后来呢?继续讲给我。”
“你觉得荒唐吗?”我声音有些没有底气。
“荒唐?”赵以敬的唇角勾起,目光似乎穿过我看到了很远的地方,“如果说荒唐,那你我倒是能串起来讲个荒唐的故事。到了北平,住进四合院,杜衡去了报社,是吗?”
我愣在了那里,几乎要看到赵以敬的心里:“你也记得?”
赵以敬看向我的神情有些复杂,目光中仿似沧海桑田的交织变幻:“清扬,我说过,我曾经在北京的老宅里总做梦,梦的大致就是这些事,不过你刚才讲的前面的,我倒是很多不知道,我的梦境,主要在北京。”说着,赵以敬缓缓讲了在北平的往事,十四格格的寿宴,与白芷重逢,王府井的枪声,与白芷的诀别,直到最后的鞭笞事发。
越讲到后面,赵以敬的脸色变得有些青灰,神情极为痛苦,不由得按上了胸口。呼吸也有些不稳,我赶忙从他兜里取出药,塞进他嘴里,眼泪却不由得扑簌了下来。难道隔了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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