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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1/3页)
斯卡丽特现在要赶往一个西非小国,那里正在进行一场小规模内战。如果走运的话,她这趟生意可以将其升格为大规模内战。倒霉的是卡车抛锚了,就连她都修不好。
斯卡丽特这些年可是很精通机械修理的。
此刻,她位于一座城市中心。(说是城市,其实大小也就相当于英国的乡镇——如果换作美国语境,就是大型购物中心。)这座城市是库博拉兰德的首都。这个非洲国家已经安享太平长达三千年之久,差不多当了三十多年的汉弗莱·克拉克森爵士国。但由于既没有什么矿藏,也不具备半点战略价值,所以很快就匆匆忙忙地成立了自制政体。库博拉兰德也许贫穷,肯定无聊,但绝对和平。国内诸多部落相处融洽,早把刀剑打成了犁头。1952年,城市广场上曾发生过一场斗殴事件,交战双方是醉醺醺的牛车车夫和同样醉醺醺的偷牛贼。人们直到今天还在谈论此事。
斯卡丽特热得打了个哈欠。她用宽边帽扇着风,把没用的卡车留在尘土飞扬的路边,溜达进一家酒吧。
她买了罐啤酒,一口饮尽,然后笑着冲男招待说:“我有辆卡车要修理。这附近我该找谁?”
男招待露出灿烂的笑容和一口白牙。他很欣赏斯卡丽特喝酒的气魄。“只有内森,小姐。但内森到考安达他岳父的农场去了。”
斯卡丽特又买了罐啤酒。“那么,这位内森,他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下周,也可能是下下周,亲爱的女士。这位内森是个随性的人,不是吗?”
他向前探了探身。
“小姐,您一个人旅行?”他说。
“是的。”
“可能有危险。最近路上有些怪人。坏蛋坯子。”他没忘补充一句,“但不是本地人。”
斯卡丽特扬起一条漂亮的眉毛。
尽管暑热难耐,男招待还是打了个哆嗦。
“多谢提醒。”斯卡丽特嘟囔了一句。她的声音像某种潜伏在长草间的动物,只有不住扇动的耳朵尖露在外面,等那些又嫩又软的小动物摇摇晃晃从旁边经过时,才会显露身形。
斯卡丽特冲侍者脱帽致意,随后大步走出酒吧。
非洲酷热的骄阳不断释放着热量。她的卡车停在街边,里面装满枪支弹药和地雷,但哪儿也去不了。
斯卡丽特盯着卡车。
一只秃鹫落在车顶上。它已经随斯卡丽特一道旅行了三百英里,此刻正安安静静地打着饱嗝。
她环视四周:两个女人在街角闲谈;一个无聊的商贩坐在一堆彩色葫芦前面轰着苍蝇;几个孩子懒洋洋地在尘土间玩耍。
“真见鬼。”她轻声说道,”反正我也该放个假了。”
这天是星期三。
到了星期五,这座城市成了禁区。
到了下周星期二,库博拉兰德的经济体系已经彻底垮台,两万人死亡(包括酒吧男招待,他在叛军围攻市场防御工事时中枪身亡),几乎十万人受伤。斯卡丽特的各式武器彻底履行了它们被创造出来的目的,那只秃鹫也因脂肪摄入过多导致代谢紊乱而亡。
斯卡丽特搭乘最后一班火车离开了这个国家。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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