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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一) (第1/3页)
烟头的火光渐渐暗了下来。我们也渐渐感觉到一种幻灭般的失落:老同学又相聚在一起,发现彼此之间比原来想象的少了许多共同语言,这使得我们有一些难过。现在卢瑟福在写小说,而维兰德在使馆当秘书。维兰德刚刚在特贝霍夫饭店请我们吃饭,我觉得气氛并不热烈,席间,他都保持着作为一个外交官在类似场合必须具有的镇静。这似乎只不过是三个单身英国男子在外国首都不期而遇罢了,而且,我发觉维兰德身上将有的那种自命不凡并没有随岁月的流逝而消失;我更欣赏卢瑟福,他已经很成熟,不再是那个皮包骨头,像个小大人似的男孩子。想当年我竟在欺负他的同时又充当他的保护者呢!看来他现在挣钱比我们俩都多,生活也过得挺舒适,这让维兰德和我都有些妒嫉。
还好,那个晚上还不算太枯燥。中欧各国飞来的飞机降落的时候,我们好好地欣赏了一番这些巨大的飞行器。傍晚时分,机场的弧光照明灯都亮了,满眼是一片光彩夺目的辉煌景象,仿佛置身于一座富丽堂皇的剧院。其中有一架飞机来自英国。穿着航空服的飞行员踱步经过我们的桌旁,并向维兰德招呼致意。开始维兰德并没有认出他来,他想起这个人是谁后连忙给大伙作了介绍,并邀请他加入我们的聚会。这位快活风趣的年轻人,名叫桑达斯。维兰德向他致歉说全身上下都穿航空服还戴着头盔的人很难辨认。桑达斯听后笑出声来,“哦,的确,我深有同感,别忘了我在巴斯库呆过。”维兰德不太自然地笑了笑,我们很快改变了话题。
桑达斯的加入使气氛活跃起来,大家一起喝了很多啤酒。大约10点钟,维兰德便起身到临近的一张桌子去同别人说话。而卢瑟福突然岔开话题:“哦,顺便问一下,你刚才提到了巴斯库,这地方我略知一二,你刚才是不是指那里发生过什么事?”
桑达斯腼腆地笑了笑:“噢,我只不过在那里服过役,那期间曾经历过一点点令人激动的事罢了。”然而他毕竟是太年轻了,还是忍不住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有个阿富汗人或者是别的什么人劫持了我们的一架客机,接着就出了些麻烦事,可想而知,这是我所听说过的最无耻的行径。那家伙拦住了飞机驾驶员,一拳把他打倒在地,接着,脱下他的航空服,然后,就神不知鬼不觉爬进了驾驶舱,甚至,还给地面导航技师们发出了恰当的信号。那架飞机稳稳地起飞之后毫不慌张地飞走了,问题是,从此再也没有飞回来。”
卢瑟福似乎对此很感兴趣,“什么时候的事?”
“噢,大约一年前吧,也就是1931年5月,当时由于爆发了革命,我们正从巴斯库向白夏瓦疏散平民,你可能还记得这事,那个地方的局势不太妙,但我怎么也想不到会出这种事,然而,这事确实发生了。而某种程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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