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 (第2/3页)
的学业吗?”
康维耸一耸肩说道:“也许激情的枯竭就是智慧的开端,要是你想纂改这句格言的话。”
“我的孩子,那也就是香格里拉的信条。”
“我明白,它让我如此地感到舒心自在无拘无束。”
他说得一点都不假。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他渐渐感到一种让身体和心灵都满足的感觉:像佩劳尔特、亨斯齐尔还有别的喇嘛一样,他正沉迷在香格里拉富有魔力的理念之中,而且已无法逃脱;蓝月亮征服了他。
在一片无法接近的纯净的包围之中,雪山泛出熠熠的光芒。他的目光从山顶移向那郁郁葱葱的山谷,满眼是一幅无与伦比的壮丽画图。当他听到菏花池对面飘来古琴清越而单调的音符,感到一种旷世绝美的音韵和奇现交织在了一起。
他知道自己悄悄地爱恋着那个满族小姑娘。他的爱不需要什么,甚至不需要回报;这是心灵的奉献,这只能给他的情感世界增添一些回味。在他的眼里她是一切美妙和脆弱的象征,她那风姿秀逸的谦逊连同她纤纤玉指在琴键上的触碰都令他心中产生一种温馨而亲昵的感觉。有时他会用一种她能够接受的方式向她表达爱慕之情,和她随意地聊聊天;可她绝不透露自己微妙的内心深处的隐秘。从某种意义上讲,康维也不希望把这诱人的面纱捅破。他突然悟到这很有希望得到的宝石只有唯一的条件——他需要时间,而他有的是时间,有等待任何他所希望发生的事情的时间。在这样的时间里一切热望都会在注定要得到的满足中渐渐平息。一年甚至十年之后,仍有时间,这样一个美梦浮现在他的心底,他为此感到幸福。
之后,时不时地,他走进另一种生活,去面对马林逊的焦躁不安;巴纳德的热心亲切;布琳克罗小姐的自负和固执。他觉得,要是他们都像他一样了解事情的始末那该有多好。像张那样他也估计得到那个美国人和修女都不难说服。有一回巴纳德还说过那么一句让他乐不可支的话:“你知道,康维,我不敢说这不是个很适合居住的好地方;我当然想到我再也看不到报纸和电影了,不过我觉得一个人是可以适应任何条件的。”
“我认为应该能够。”康维表示同意。
他后来得知张曾带巴纳德去到山谷里头,按他自己的需要,像个“夜猫子”去享受这个地方能提供的消遣娱乐。马林逊听说此事后,更瞧不起他了。“越来越不像话,”他先是朝着康维然后转向巴纳德开始理论,“当然,这不关我屁事,不过,你想要让自己的身体很好地适应回去的旅途,这你应该清楚。送货人两星期之后就到,据我了解到的情况看,回去的路途不会像开着汽车兜风那么好玩。”
巴纳德平静地点点头,“我想也绝不会如此。”他答道,“至于保持健康的问题嘛,我觉得比前些年好得多。我每天部锻炼,我不太担心这个,山谷里的那些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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