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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第1/3页)
关于每一个事件的结局,总是有那么多的假设,以致不管事件的结局是什么,总有人要说:“我与时就说过,事情就是这样的结局。”但是他们却完全忘却了,在无数的假设之中还有许多完全与此相反的意见。
谈到拿破仑已经感到战线拉长的危险,谈到俄国人方面有意诱敌深入俄国腹地,显然其假设都是属于这一类的推测;只有历史学家才能非常牵强附会地把那样的推测强加在拿破仑和他的将帅身上,把那样的计划强加在俄国军事将领身上。所有这些事实都与这类假设完全相反。在俄国整个战争时期不但没有诱敌深入俄国腹地的意图,而且从敌人刚入侵俄国时候起,就千方百计地阻止法军的深入;至于拿破仑不但不怕战线拉长,而且他每前进一步就像打了胜仗而得意洋洋,也不像过去历次战役那样急于寻找新的战机。
战争刚一开始打响时,我们的军队就被切断,而我们所力求达到的唯一目的,是要把军队会集起来,虽然军队的会师对退却和诱敌深入腹地并没有好处。皇帝御驾亲临部队,为的是鼓舞部队坚守俄国的每寸土地,而不是为了退却。按照普弗尔的计划,在德里萨部署庞大的兵营,从而不打算再后退。皇帝为每后退一步总要责备总司令。可是不但莫斯科遭到焚烧,而且还让敌人打到斯摩棱斯克,这是连皇帝也觉得是不可思议的事。与军队会合的时候,皇帝因为斯摩棱斯克的失陷和惨遭焚烧,未能在城外决一大战而感到极为愤懑。
皇帝是这么想的,而俄国的将帅和俄国的全体人民想到我们的军队退到腹地,他们就更加愤慨了。
拿破仑切断了俄国军队之后,他继续向俄国腹地推进,并放弃了几次决战的机会。八月他在斯摩棱斯克一心只想如何推进,可是我们现在却看出,这种继续推进对他来说显然是自取灭亡的。
事实显然说明,拿破仑既没有预见到向莫斯科进军的危险性,亚历山大和俄国的将军们那时也没有想到引诱拿破仑深入腹地,而他们所想到的却与此相反。引诱拿破仑深入俄国腹地,并非出于什么人的计划(谁也不会相信这种事的可能性),而是由于未曾料到必然会发生什么,未曾料到唯一拯救俄国的途径是什么的那些参战人员的极其复杂的勾心斗角、陰谋诡计、私人目的和种种渴望所致。一切都是偶然发生的。军队在战争初期被切断。我们力求使军队会合,显然的目的是打一仗,阻止敌人进攻,但在力求使军队会合时应避免和最强大的敌人作战,不自觉地形成锐角形撤退,从而我们就把法军引到了斯摩棱斯克。然而不仅可以这样说,我们形成锐角形撤退,是因为法军在我们两军之间推进,这个夹角变得愈锐,我们也就因此退得愈远,是因为巴克莱-德-托利是一个不孚众望的德国人,而巴格拉季翁(受巴克莱指挥的军官)又很憎恨他,所以巴格拉季翁统帅第二军,力求尽可能地迟迟不与巴克莱会师,为了不受他指挥,巴格拉季翁迟迟不去会师尽管所有的指挥官主要目的是会师),因为他觉得在行军中会使自己的军队受到危险,对他最有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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