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3页)
1967
十阿哥虽然平素面子上还过得去,可我知道朝堂上他一直跟胤祥不太对付,有几次当面就扛上了,他会在这个时候来访实在是不可能中的不可能。十阿哥拍拍身边的盒子,直截了当地说:
"老十三,今天来这一趟也不为别的,本来九哥他们都想来,可是老爷子还在气头儿上,八哥也才复了爵,就不好都过来招摇。这盒子里是哥哥们的一点意思,你不必推辞也不该推辞,原是哥哥们知道你时下紧张,先对付过这一阵子,兴许就好了呢。"
胤祥吃惊不小:"这万万使不得,哥哥可是寒碜我了。"
十阿哥故意板了脸:"十三弟,说实话我还是真不愿意来这一趟,原是平素就老跟你扛着,知道你必不肯要,可是这是哥哥们的吩咐,你收下我也就交差了。"说完拔脚就要走。
我跟胤祥对看一眼,赶紧一起拦过去,我说:"既是哥哥们的心意,我们拜领就是了,十哥定要留杯茶再走,要不就真是寒碜我们了。"
十阿哥才又走回去坐下,端起茶杯想了想,又对胤祥说:"老十三,我这人藏不住话,你为什么获的罪,我们心里都清楚。但是哥哥打心眼里佩服你。我平时在朝堂上看你不惯,他日若再有机会同上朝堂,我依然不会对你手软。可是撇开这一层,你我还是一家兄弟!"
直到十阿哥告辞很久以后,这些话依然回荡在正厅,我那种萦绕多年的伤感又冒了出来。天家骨肉,也能有这一层关联,也只有这一层关联。
打开那盒子,里面是各人的馈赠,一份份都写着签子。胤祥很认真地看着,直到看到最后一份,陡然变色,我想接过来看,却被他挡住,可我看到那份的丰厚程度,心里也就知道个大概了。
四月,康熙再次巡幸塞外,出发前传来两个爆炸性的事件:一个是香绮为八阿哥生下一子,可是在八福晋的据理力争下,仍然只是个侍妾,八阿哥没有对此事坚持,可见他并不上心;另一个是我阿玛马尔汉告老回府颐养天年,一年多前调任吏部尚书的老人,还是被我连累了。每每我想起当初西华门口浑浊的眼神,雕像般的身影,忍不住抽痛,很想回去生养这个身体的家看看,偏偏不能。谁又能料到,等到多年后真的去了,却又是一番痛彻心扉……
康熙出发时没有提到胤祥,我还以为可以就此相安无事。没想到一个月后还是派了人来接他去热河。我不管康熙出于什么目的,只要想到胤祥又将离开我的视线我就胆战心惊。出发前我紧紧跟着他,他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见我这样,胤祥很无奈,扳过我的肩说:"这次再有什么事,你也绝对不能去请什么罪了。"
"那你这次一定不要再有什么事了。我只求你,无论遇到什么,都忍一忍吧,一定要回来。"我近乎哀求。
胤祥也许从没见过我如此,诧异得很:"雅柔,你到底怎么了?"
我低下头:"没有什么,只求你回来。"
胤祥走后,我这样一个平静乐观的人,竟然不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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