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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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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第2/3页)

儿站不起来。

      安德烈蹲在我身边,连连问:“没事吧?你没事吧?”他紧张得声音都变了调。

      我顾不得膝盖处传来的刺痛,一把抓住他的手问:“安德烈,你刚才说的,是真的?你没骗我?”

      “我从来不骗你。”他神情严肃,象在教堂发誓,“这几年乌克兰的中国黑帮越来越庞大,地位比较高的几个人,他们的车牌号上,都有TTT三个字母。”

      臀部下面的寒气一丝丝侵染上来,我象被冻僵了一样,半天动弹不得。

      我想不明白,维维虽然脾气火爆,可是一向做事还有分寸,她怎么就会招惹上黑帮呢?

    第三章

      

      你的来临对我是多么沉重,在我的心灵里,在我的血液里,引起多么痛苦的陌生。一切狂欢和所有的春光,只会将厌倦和愁闷注入我的心。请给我狂暴的风雪,还有那幽暗的漫长冬夜!

      

      ----------------普希金《春天》

      

      

      自从安德烈揭晓车牌的奥秘,我一连几天心神不定,做事丢三落四,恍惚得象走了真魂。

      以前我对黑社会的了解,只停留在对九十年代港产片的印象里,天黑了就拎着刀当街乱砍那种。但是上次在七公里市场亲历的一幕,让我亲眼见识到其中的血腥残酷,我为维维感到不安。

      心不在焉地坐在钢琴前,简简单单一部练习曲,辅导教师纠正无数次,但每次到了同一小节,我依然会犯同样的错误。

      辅导教师几乎被我气得背过气去:“玫,你根本不在状态,这是在浪费我们两个人的时间。”

      我索性提前结束练习,收拾东西回家。家里还是没有人,维维已经三天不见人影,她的手机也一直处在关机状态。

      冬日的傍晚黑得极早,我一个人坐在黑乎乎的客厅里,翻来覆去地瞎琢磨,记起那天在警局孙嘉遇说过的话,心里更是忐忑。想找他问个究竟,可是怎么才能联系上他呢?我并不知道。

      踟蹰良久,忽然想到一件事。孙嘉遇曾送给彭维维一个最新型的诺基亚手机,她用了一段时间,不知什么时候,又换回原来的三星手机。想来那段时间,正是两人开始龃龉的时候。

      我决定碰碰运气,拉开维维的梳妆台抽屉,果然,那个红色的诺基亚,正孤零零躺在抽屉的角落里。然后同样幸运地,从名片夹里找到孙嘉遇的手机号。

      我用固定电话一个个按着号码,心脏却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喂?”电话通了,背景一片嘈杂,很多人在说话,还有隐隐约约的音乐声。

      “你……你好。”我莫名其妙地结巴起来,“我……我是……赵玫。”

      “你你你你好,是是是想我了吗?”他的声音懒洋洋的,明显带着促狭的笑意。

      我装没听见,努力让舌头恢复柔软:“有点儿事儿,我想问问你。”

      “我就知道,没事儿你不会找我。说吧,什么事?”他那边的声音一下清楚很多,像是换了个安静的地方。

      我定定神,口齿顿时伶俐起来:“我一直找不到维维,只好找你。”

       “就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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