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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1/3页)
“琴音姐……”
韩易之刚要向琴音解释自己外出的原因,却被琴音打断了:“易之,别回客栈了,这就跟我走。”
“怎么了,去哪里?”
琴音一面拉着韩易之快步走着,一面道:“我们可能还是要留在芩州几日,有人已经安排下了住处,我们会暂时住在那里。”
韩易之跟着琴音的脚步,却感到琴音拽着自己的手格外的使劲,他望了望琴音,低声道:“为什么?”
琴音抿了抿嘴唇没有回答。
“琴音姐,为什么?至少让我知道为什么?”
“易之,你现在还是别问了,”琴音缓了几步,低头道:“因为,很快,你将知道一切。”翌日,午后
身负镣铐的柳彦澈一步步走下台阶,而后一个踉跄又被衙役重新锁回了芩州府的牢房。
柳彦澈跪倒在透着潮冷的地面上,直到膝盖冷得发疼,才慢慢爬起来,靠着一处铺着些许干草的地方坐了下来。
从昨天傍晚开始,柳彦澈就觉得自己无法令意识清醒起来,太多的画面相互交错着,浮满了殷红的沉滓,他想一个个细细拼合起来却无能为力。即使今日公堂上,面对那些咄咄逼人的质询,也无法回答一字一句。
柳彦澈将头靠着身后潮湿的墙壁,微微闭上了双目。似乎是因为一切发生得太急促了,自己真的反而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那个晚上,自己是准备好了一切,要去见韩易之的,要和他一同离开这个州城。耳边还是那温软的声线,讲述着那些陌生美丽的远方。
真的以为这次可以离开了,带着娘,带着自己,跟着那个长满心底的名字,一起离开。
给子轩留了一封长信,给那个叫杨策的天敌也留了信,恳请他照顾那个两个陪伴了自己多年的丫头。而那个陪着杨策的朋友,就不用担心了,他有杨策就够了。
最后,就是再去见见自己的父亲。无论如何,仍旧是生自己养自己的人。
看到父亲的一刻,硬了很久的心依旧是软了下来。面对这样病弱的父亲,面对他一遍遍恳请的谅解,心终究软了下来。
眼前刚恍惚跃现父亲苍老的面孔,一阵剧烈的头疼就让彦澈完全不能再想下去了。他把脸紧紧贴在墙上,希冀那一点点冰凉可以缓解这一阵阵的头疼。
而眼前,那片鲜红的颜色,再次出现了,布满了双眼,即使闭目也无济于事。
那不是火焰般的红色,而是一条阴冷的,散发着腐烂气息的红色河流,波澜中掩藏着无数致命的暗涌,随时准备捏碎你的喉骨。
母亲过世的时候,数十天,眼前就只看得到这条红色的河,自己仿佛能感到那冰冷入骨的水流潺潺,听见它们一遍一遍地歌唱。
杀戮。是它们遗失的所有字句的内容。是的,杀戮。
柳彦澈使劲地用双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咬着牙抵抗着脑海中那噬骨的歌声。本是栗色的双眼颜色不断变深,红得宛若忘川上开放了万年的花朵。
杀了他们……杀了所有那些该死的人……一刀刀地杀了他们
柳彦澈咬住不断打颤的口齿,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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