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原来如此 (第3/3页)
把话说得太严重,十分委婉的,把话同她和林蘅讲了个清楚。
这些天他因为什么成天去了府衙,今天又是如何被韩齐之带去过了堂,还有堂上的那些话,事关温长玄,他也并没有瞒着温桃蹊。
小姑娘还算不错,听完了,没哭没闹,只是面色微白了一场:“这还要多谢谢二公子留下的书信了。”
她总是一口一个谢喻白的,这是真的打心眼儿里感谢人家,才敬称人家一句的。
陆景明抿唇笑着:“他本来是怕我调查你和林姑娘那事儿的时候遇上什么阻碍,这里是杭州,毕竟不是歙州,也不是扬州,他怕我独木难支,便想着给我留封书信,万不得已的时候,去请韩大人帮帮忙,没想到却又出了这样的事,这封信,竟刚好派上用场了。”
温桃蹊也觉得好悬,要没有这封信,陆景明今儿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她拍着胸口:“那韩大人就这么轻易把你放回来,接下来却要怎么办呢?”
他犹豫着想了会儿:“林月泉的库房里,有一块儿玉佩,章延礼的。”
林蘅对章延礼的大名,简直如雷贯耳,一听便拧眉。
温桃蹊也抿了抿唇:“你把我弄糊涂了,怎么又牵扯出一个章延礼?那玉佩你放的啊?”
他刚才没打算说这些,不过转念又一想,既然都告诉他们了,何必还要这样隐瞒着。
只不过嘛……
他下意识看了林蘅一眼。
章延礼的初衷,若给林蘅知晓,恐她受不住,势必要伤心一场的。
他不大敢冒这个险,同林蘅坦白一切。
林蘅没想那么多,只是刚好瞧见了他的那一眼,又看他欲言又止的,只以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又或是只想同桃蹊讲,不大愿意给她听。
她倒没觉得有什么,左右他同陆景明是泛泛之交而已,人家有正经事情,想瞒着她,这本就无可厚非。
于是她又慢慢的起了身:“陆掌柜要留下来吃饭,我还是去告诉后厨上,多准备几样菜色,你们先坐着说话,我一会儿就来。”
温桃蹊眉心一动,想再去拉她,却又收住了手。
陆景明暗暗松了口气。
等林蘅出了月洞门,走远了,看不见人影了,温桃蹊才虎着脸质问他:“你支开林姐姐做什么?”
“我没想支开她……”
好吧,他的确是想支开人的,但还没想好怎么开口比较妥当呢,那林蘅不就十分有眼色的走了吗?
这姑娘也忒有眼色了,倒弄得他不自在。
“不是,你问我章延礼,这里头就牵扯到你们俩先前在长安客栈出事儿的那件事,有些话,不能叫林姑娘听的。”
温桃蹊眉心突突的:“到底怎么回事?”
“那章延礼,原是和林姑娘的大哥说好了,把人掳去,坏了林姑娘名节,然后他再登门去下聘,娶了林姑娘过门,至于你,那是无妄之灾,人家是顺道把你掳走,免得外人疑心的。”
他大概的说了一番,后来见她面上困惑不解,才与她又仔仔细细的解释了一遍。
温桃蹊沉默了好久,就在陆景明打算安抚她两句时,她腾地一下子拍案而起。
面前的石桌坚硬得很,她小手拍上去,重重的,立时就红了。
陆景明看着都觉得疼,下意识就上手去攥着她的手,把她手心儿摊开了朝着自己,果然红通通的。
他拧眉,朝她手心儿吹了吹气:“你干什么?自己不觉得疼啊?当自己是铁打的吗?这是石桌,你拍什么?”
温桃蹊却为着震怒,一时连害羞脸红都顾不上了,只是猛地把自己的手给抽回来:“这算什么兄长,简直禽兽不如!我虽到杭州不久,却也多少听到过一些,都说那章家二郎是个花花太岁样的人,一贯的风流成性,林家这不是把姐姐往火坑里推吗?”
“谁说不是呢,还有更可气的呢。”他叹了口气,看着空落落的手心儿,旋即又把目光落在她脸上,“后来去见过一回章延礼,才知道,他原来就动过这心思,只是林姑娘的母亲没有松口,却也并不是为着他配不上林姑娘,竟是觉得,林姑娘配不上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