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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高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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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八十九章:高看他了 (第3/3页)

又猛然望向他:“你早知道?”

    陆景明摇头:“我只是早就怀疑是有人冲你而去,并没有实证。”

    怪不得他一直在暗中调查此事,可他什么都没跟她说过,他怕她难过,怕她慌张,他希望她快乐无忧的。

    陆景明其实希望的是,齐明远私下把此事告诉他就好。

    他刚才果然没想错。

    他心下的不安,也不是凭空来的。

    而他没猜错的话……

    “是林月泉吗?”

    齐明远一挑眉,倒颇为意外:“看样子,你一早就怀疑他?”

    他咬着牙说是,面上却还是一派淡然的样子:“谢喻白还在杭州时,我也托他去诈过章延礼,只是章延礼不松口,一概只说不知道,说与林月泉不过泛泛之交,至于掳走林姑娘和桃儿的事,他也不认,不过我们那时候已经拿定了是他,谢喻白又很快收到京中来信,实在顾不上这里,匆匆返京去了。”

    齐明远大概听了个明白,叹了口气:“韩大人说,是章延礼告发的林月泉。”

    他一耸肩:“我想来,林家香料案,要了他的命,他虽喊冤,但有物证,后来韩大人也不知从哪里还搜刮来个人证,总之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他抵赖不认,他大概觉得,他落到这步田地,全是因为林月泉,这才在堂上把林月泉也给攀了出来,只不过……”

    陆景明面色一沉,隐隐猜到他要说什么。

    林舟下了大狱,章延礼也定了个死罪,林月泉却没事人一般,连过堂都不曾——

    他心头一颤,覆在温桃蹊手背上的那只手紧了紧:“齐大人——”

    “你别拦着。”

    温桃蹊一把把手抽出来,冷眼看过去,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意图。

    陆景明一时讪讪的:“桃儿……”

    “三姑娘心智坚定,是难得的冷静理智,子楚心疼爱护,也大可不必将她一味庇护在你羽翼之下,既然三姑娘想自己面对,你何必拦着不许呢?”

    道理他都懂,可真的出了事,总是舍不得。

    他曾经说,如果她愿意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他也愿意站在她的身后,陪着她,护着她,引着她,她有了不懂的,他来教,遇上棘手的,他来解决。

    可今天,他后悔了。

    他的小姑娘,就该不理世上烦扰事,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单纯而又快乐的成长。

    哪怕到了她三十岁,五十岁,七十岁,只要有他在,她永远都可以做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不然要他做什么?

    陆景明咬紧牙关:“齐大人。”

    温桃蹊面色微沉:“你从前说的话,都是哄我的吗?”

    他脸色骤变,连声否认:“自然不是。”

    于是他什么也不能再说了。

    再要阻拦,就成了拿好听话诓她哄她。

    他知道,她最恨那样,最不能忍的便是甜言蜜语,油嘴滑舌。

    所以他说过的,就要做到。

    齐明远不知他二人先前发生过什么,只是见小姑娘这般坚定,陆景明有心有不忍,无奈摇头:“早在香料案未曾闹大时,林月泉就给歙州知府郑大人去过信,而不久后,郑大人派人传书,送了一封信,给韩知府。”

    这封信,是做什么用,不言而喻。

    温桃蹊脸色骤白。

    林月泉和姓郑的——他们关系居然这般好!

    前世温家出事时,林月泉却装腔作势,说他使了不知多少银子,可郑知府不为所动,连叫进去看一眼,说两句话,都不行。

    原来,他一直都在骗她,从头到尾,哪怕到她死——他那时已经很得意了,却还要骗她!

    陆景明也黑沉着脸:“所以韩大人的意思是,看在郑大人的情面上,让我们就此罢手?”

    齐明远微叹:“他说此事闹大,于三姑娘名节无益,林舟他可以重处,章延礼也行,但林月泉之事,在杭州,他希望,我能给他留些余地。”

    真是官场上的油子,他高看韩齐之了。

    陆景明嗤笑,唇边弧度显然讥讽:“意思就是他给了你面子,以重罚惩处林舟,又定了章延礼死罪,替林姑娘出了这口气,也解了你心头之恨,然则林月泉到底动的不是林姑娘,又有郑大人庇护于他,他劝你得饶人处且饶人,就此收手,也莫要插手林月泉与温家,与桃儿,与我的事情,是这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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