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你怎么不心疼我? (第2/3页)
事而奔走,只是一切无果罢了。”
“无果?”
她嗯了声:“说是花了好多银子,但没用,该死的,该走的,散了,就在一夕之间,什么都没留下。”
陆景明呼吸一滞,连吞咽口水的动作,都变得慢了。
温桃蹊有些头疼。
她抬手,揉了一把眉心,还是疼,只好去压着鬓边太阳穴处。
也许是阳光太过毒辣,晃得人有些头晕。
“你别……”
“你知道,姑娘的家里出事之后,所有的倚仗,便都没有了,可那个时候,那姑娘,连哭都哭不出来了的。”
哀莫大于心死。
她那个时候,许是熬干了所有的泪,是真的哭不出来了。
又或者,心死了,就什么都不去想了。
痛苦,磨难,那些于她,也就那么回事儿,伤不了她半分。
只是林月泉,实在是够狠的。
温家大厦倾颓,他仍觉不足,还要在同一日,去见她,去告诉她,他其实,从来没有爱过——
温桃蹊脊背一僵,毛骨悚然。
时至今日,纵使记忆渐次模糊,想起来,她仍然后怕。
是真的太可怕了,这个人,这些事。
天晴朗,微风暖暖,她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她下意识抱紧了自己双臂。
陆景明想上前去抱一抱她,又恐怕唐突:“我们去堂屋,叫丫头奉热茶上来,慢慢说好不好?”
温桃蹊摇头:“你知道这世上最可怕的事情是什么吗?”
他很配合的摇头。
她望过去,眉眼间温柔一片P:“是人心。”
陆景明面色倏尔僵住。
人心难测。
初遇她,不,第一次与桃儿深谈时,她便说过。
现在,他的姑娘,讲述着听来有些莫名的故事,站在他的面前,同他说,最可怕的,是人心。
“桃儿你……”
“姑娘家中败了的那一日,她的夫君,去见她,其实那个时候,她的夫君,对外说她养病,把她软禁了起来,她已经有很久,没有见过外面的什么人。”
是没见过,就连林蘅,那时也来不了了。
“然后呢?”
陆景明想劝她,别说了,他看穿了她的伪装和痛苦,实在不想让她再说下去。
但他……内心深处,有一种莫名的冲动,他要知道,他迫切的想要知道那一切。
这个缥缈的故事,和她,究竟有着怎样的联系。
与她有关的一切,他都不愿错过分毫。
所以他放缓了声,虽然不舍得,但还是问出口。
温桃蹊又想笑的,但脸上的表情实在太僵硬了,扯一扯,皮肉都是僵的,她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小脸,没能笑出来:“那时候,姑娘才知道,她与她心爱的夫君之间,原是有着血海深仇的,而她的夫君,从来没有爱过她,一步步的接近,步步为营,都是精心设计好的,姑娘家里出事,也是他数年筹谋,钻营出来的结果——”
她猛然咳了两声,等咳完了,又干呕,弯着腰,几乎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可事实上,她什么也吐不出来。
陆景明吓坏了,再顾不得什么唐突不唐突,一步跨上前去,把人揽入怀中:“你没事吧?我带你去看……”
“我没事。”
她觉得恶心。
原来想起林月泉,想起他做过的那些事,还是觉得恶心。
她觉得很难过,捂着肚子:“你瞧,这小郎君,是不是挺不是东西的?”
何止不是东西。
“什么样的血海深仇?”
温桃蹊窝在他怀里,难得的乖巧,摇了摇头。
她不知道。
其实到死,她都只是懵懵懂懂。
按林月泉那只言片语中的意思,无非是说,温家夺走了原本属于他们家的秘方,占为己有,还为此,害死了他的祖父,这就是林月泉口中的血海深仇,所以他要报复,用尽最卑劣的手段,去报复温家。
但究竟怎么样呢?过去的事情里,细枝末节,她便不清楚了。
陆景明见她似乎是平缓下来,才稍稍松了口气,只是仍旧不放心,带着她,打算回堂屋去。
只是才走出去了几步而已,温桃蹊扯了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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