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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抛尸庙下 (第1/3页)
第八章 抛尸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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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和大金牙一听,耳朵也都竖了起来,问道:“什么妖女?”
三个人凑上前去,观看雪梨杨手中的羊皮残卷,见那残卷上尽是蝌蚪古文,字的形状和蝌蚪一样,它认得我我不认得他,似乎是年代久远的古代经文。
而在经文之间,也有一些图画,画中一片绿色的波涛之中,浮出一个女子,那个女子半为人形,半为鬼怪。
我怀中的西夏金书上,也有个人形棺椁的图案,不过图案十分简洁,远不如羊皮残卷上描绘得清晰。
传说西夏王朝中的密咒伏魔殿,本是一座古墓,墓主身份众说纷纭,长久以来并无定论。相传埋葬了一个西夏妖女,可没人说得出她是什么来头,羊皮残卷的年代似乎比西夏王朝还要久远,那时候已经有了妖女的传说?
再看羊皮残卷的画,波涛中有许多死尸,我问雪梨杨:“能否解读这残卷上的文字?”
雪梨杨说羊皮残卷上的文字,她也无法辨识,但是根据几幅画中的信息推测,这似乎是一个古老而又恐怖的传说,不入轮回的恶鬼将会坠入永恒的死亡之河,半人半鬼的妖女也在其中。
我说:“西夏王朝造的密咒伏魔殿,是否正是埋葬妖女的古墓?殿中供奉的巨幅伏魔天尊壁画也是为了镇住这个女子?”
雪梨杨不置可否,这一切必须等到进入密咒伏魔殿才会揭晓。
胖子说:“你们一口一个妖女,到底是人是怪?”
我一指画中的女子:“一半是人,一半是怪,究竟是个什么东西,那也得打开棺椁才能见到。”
大金牙说:“反正要是从字面上来看,那还是人的部分多一些,要是怪的部分多一些,那就是女妖了。当然这都是调侃的话,说不定是哪个王妃犯了什么罪过,遭人污蔑,说成是什么妖女。西夏王朝以明珠金阙来供奉她,可见来头不小。”
众人你说一句,我说一句,正自胡猜乱想,忽听得前屋大门外有人在扒沙子。我一听追兵到了,忙做了个“嘘”的手势,让其余三个人关掉狼眼手电筒,分头找地方躲一下。
大金牙躲在帷幕后,胖子趴在木箱后边,木箱虽然不小,无奈胖子体格太大,屁股还撅在外面,我从后边踢了他一脚,告诉他没躲好。情急之下,胖子只得往脸上抹了沙土,倒在角落中装成了干尸。随后我和雪梨杨分别躲进两厢,屏气息声,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接下来可能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血战!
城主的大屋已被黄沙埋住,周围没有出口,如果那些全副武装的廓尔喀人冲进来,那也只有拼个鱼死网破了!此时一点灯光晃动,马老娃子和闷头愣娃提了一盏气死风灯,一前一后钻了进来,二人都背了刀子,提灯四下张望。马老娃子见周围富丽堂皇,这儿也好,那儿也好,顿时一张老脸乐开了花。闷头愣娃虽然傻乎乎的,眼中可也闪满了贪婪的光。
二人将灯放在一旁,马老娃子带了一个麻袋,掏出装在里边的两捆炸药,又将空麻袋交给闷头愣娃,让愣娃在前边将金银玉器一一捡起,一件一件扔进麻袋,他跟在后边盯着,显然是怕愣娃捡了好东西自个儿揣起来。
我心想,原来这俩人是背着玉面狐狸来捡宝了,但盼他们捡完了东西赶紧走。
愣娃抹去桌上金盘玉杯的灰土,一股脑全塞进了麻袋,又把两个女尸脖子上手上的项链、珍珠耳环、戒指、玉镯子逐一取下,连女尸束腰的玉带也扯了下来,手脚十分麻利,显然不是头一次干了。马老娃子在愣娃身后,看见一件件宝贝落进麻袋,一双老贼眼滴溜儿乱转。
愣娃很快捡了一麻袋珍宝,马老娃子又往城主身上指了指,愣娃闷着头走过去,将城主干尸身上的金饰逐个摘下。干尸左手握了一只玉杯,杯口有金边,玉杯价值不小,但不罕见,带金边的玉杯却十分少见,至尊至贵之人才可以使用。马灯的光亮之下,我躲在边厢看得分明,但见愣娃从干尸手中抠出金边玉杯,又挪了一步,将马老娃子挡在身后,他装作往麻袋中扔东西,趁机将玉杯揣在怀中。可愣娃伸进怀中的手还没出来,马老娃子已经拔出刀子,从愣娃身后捅了他一个透心凉。
马栓这个愣娃,为人木讷,说话嘴笨,不会和人辩理,别人说上十句,他一句也说不上来,你别看他平时迷信,呆头呆脑,寡言少语,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三棍子抡不出一个屁来,可是报复心极强,关中人常说“愣娃不吃眼前亏”,他要是觉得斗不过你,任凭你随意欺辱,他绝不会还手,但他沉得住气,仇恨在心中越埋越深,闷不吭声地等上十几二十年,趁你不备,他才在背后给你一刀子,不仅宰了你,你的妻儿老小乃至家中鸡犬他都不会放过。马老娃子说金器全是他的,愣娃在旁边一言不发,阴骘的目光,一直盯住装了金器的麻袋。这会儿又想趁马老娃子没看见,偷偷将城主的宝石戒指揣入怀中。马老娃子是惯匪,闷头愣娃是他带大的,他一见这愣娃眼神儿不对,明白这个闷头愣娃一肚子阴狠,只在暗中使坏,又看这愣娃往旁挪了一步,故意将他挡在背后,就知道是愣娃在那儿搞鬼,二话不说,抬手一刀,将这闷头愣娃捅了一个对穿。
我们四个人躲在一旁,一是没想到马老娃子说杀人就杀人,何况杀的是他干儿子,二没想到马老娃子的刀这么快,我险些惊呼出声,忙用手将嘴捂住。
闷头愣娃被一刀捅穿,脸上又是惊骇又是愤恨,口中淌出血来,想回头又回不了,想喊叫也出不了声儿,手上一松,装了金器的麻袋和玉杯都掉落在地。
关中刀匪有这样的习惯,也是道儿上的规矩,下手之前不开口,杀人劫财之后,往往得说一说缘由,有什么冤有什么仇。马老娃子口中念念叨叨,抬起一脚向马栓踢去,同时抽回刀子。
闷头愣娃让马老娃子这一脚踹的向前扑倒,临死之际两手乱抓,竟一下扯掉了城主身后的帷幔,而大金牙正躲在后面。马老娃子没想到帷幔后躲着个人,而且又是大金牙,急忙退了两步。
大金牙原本蹲在角落,帷幕被闷头愣娃扯落,他同马老娃子一照面儿,跑也不是,躲也不是,不免十分尴尬,咧开嘴,露出那明晃晃的大金牙,使劲在脸上挤出笑来,对马老娃子一抱拳:“哎哟,这不马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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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金牙拱手咧嘴说:“老英雄,辛苦辛苦!”
见面道辛苦,开口是江湖,大金牙实在是没处躲了,没话找话他跟马老娃子穷对付。
马老娃子一愣,一张阴沉的脸上布满了杀机,手中刀子往下一按,恶狠狠地说:“你个胆大的泼贼,吓了我一跳,你出来!”
他毕竟是老江湖,见了大金牙,绝不会留下活口。可他也明白,大金牙不可能一个人躲在这儿,刀子对着大金牙,却眼观六路,耳听八面来风。此时躺在地上装死尸的胖子,悄悄抬起手中的步枪,要将马老娃子一枪崩了。枪口上有些许沙土落下,只不过这么一点儿响动,便让马老娃子发觉了。马老娃子作势要劈大金牙,可是身形一转,反手就是一刀,他刀法快得出奇。没等胖子开枪,手中的步枪已经被那快刀削掉了三分之一。
胖子大怒,倒转了手中余下的半截步枪,使劲砸向马老娃子。
马老娃子手中这柄关山刀子:长不到三尺,宽不到两寸,形制独特,也并没有什么套路,只占了八个字“扫、劈、拨、削、掠、奈、斩、突”,又狠又快。他一刀拨开胖子砸下来的步枪,双手握刀斜劈,胖子忙向后闪,但他身后已是夯土墙,根本无路可退,整个人已被刀锋照顾,来不及再向两旁闪避。
马老娃子手中那柄刀子虽短,但在这个距离一刀劈下,至少会将胖子的肚子劈开,好在胖子这两天吃不上喝不上,肚子里没货,他猛地一缩气,居然将肚子缩回一寸有余,在电光石火的一瞬间,避过了这开膛破肚的一刀。
避过了刀子却避不过刀锋,刀锋将胖子的衣服划开了一道口子。胖子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骂声:“老驴,让你吃胡椒面儿!”说话将手一抬,扔出一把沙子。马老娃子发一声喊,抽身往后一跳,躲过了这把沙土。
我瞅准了机会,捡起装了千年美酒的金壶,扔到马老娃子落脚之处,马老娃子往后一跳,正踩到金壶上,摔了他一个老头钻被窝。
胖子一跃而起,一屁股坐在马老娃子肚子上,坐了马老娃子一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马老娃子发出一声惨叫,真和驴叫没什么两样,他的刀法再快,让胖子坐在屁股下也施展不得了。
我说了声:“叫得好,来年的今天正是你的周年!”伸手拽出工兵铲,抡起来要往马老娃子头上拍,满以为这一下要不了马老娃子的命,至少也拍他一个半死,刚要下手,又见门前沙洞里钻进来一个人,那人身手敏捷无比,手中一条黑蛇似的长鞭,那长鞭也似活的一般,单手一抖,只听“啪”的一声响,我的手上已经挨了一下。手背上被抽出一条血淋淋的大口子,疼痛钻心,再也握不住工兵铲了。我担心对方再给我来一鞭子,立即就地顺势往前一滚,左手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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