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2/3页)
还有很多,但过去的毕竟都已过去,一种起步的兴奋和无法挽回的遗憾经常会在那一段日子过后,重重地袭击一下内心,我知道,一段时间以后仍将面临这种兴奋与遗憾,但无论怎样的情感,都无法把那段日子淡忘。
初入香港香港回归的日子是九七年七月一日,但我们进入状况那就早得多了。
每一个做新闻的人其实都在早早盼着1997年的到来,“我的1997年”满大街地唱着,但每个人面对19 97 都有着各自的心事,干新闻的自然会想,那一年大事发生的时候,我在哪儿?
我当然也这么想。最初的选择只有一个:我和水均益在香港演播室任主持人,和北京演播室的敬一丹、方宏进他们遥相呼应。但计划没有变化快,97年元旦刚过不久,策划组的何绍伟一天晚上给我打了个电话:小白,部队入港需要一个现场报道的主持人,我们都觉得你行,怎么样,试一试?
这个选择来的有点突然,我一时难以定夺,但电话中,何绍伟的诱惑邀请便接着而来:我们这次部队入港,采取全程直播,上面有直升机,下面有转播车跟着部队的车行进,你做报道,多有挑战性啊!更何况部队7 月1 日早晨就进港了,还不影响你参与其它报道。
何绍伟抓住了我喜欢新鲜的心理,成功地完成了诱惑,我在电话中就答应了他,这个电话决定了我后来在报道中的位置没人能做诸葛亮,当初的我们在兴奋与挑战中谁也无法预知,这一个庞大的计划在投入大量人力和精力之后,却由于驻港部队入港当天大雨倾盆而烟消云散。所以从接到电话后,我的很多准备便和部队入港紧紧联系在一起。
97年春节刚过,我接到指令,和军事部的冀惠彦、体育部的哈国英一起作为先遣团到香港察看部队入港路线。部队入港的报道相当大的工作是由军事部负责,但有些位置来自其它部门,技术不用说了。我作不负责直播报道的记者,来自评论部,而哈国英,她是意大利甲级联赛的直播导演,台里直播马拉松比赛时,只有她出任过转播的切换导演,而台里并没有专门的移动转播车的切换导演,部队的行进和马拉松的转播有相似之处,因此哈国英责无旁贷。由此可以看出,任何事情做第一次时有多么不易。
我们三人在香港只呆了两天时间,这两天基本上是在车上度过的。部队从深圳入港,有多条线路,我们不可能知道,七月一日早上部队将在哪条线路入港,因此我们只有在两天跑完全部线路。还要细心的观察,哪个转弯太急,地面上的信号传不出去;哪块山太高,影响信号……因为不查清这些障碍,真正直播的时候,信号中断可不是小事。
对于我来说,这两天的车上生涯是第一次近距离走进香港,但绝没有观光客的潇洒自在,倒是满脑子装满了各种路边的地名和零星跳出来的报道内容。
两天一闪就过去了,香港对我总算不再是地图上的城市,心里开始有一层压力袭来,几个月后,我会作出一个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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