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照片(上) (第2/3页)
涣散,她抓着我的手臂自言自语的说:“完了,下一个就是我了,下一个可能会是我……”
我看她这样子也没办法让她再继续待在照相馆,于是扶着她回学校,把她送到办公室,她已经面无血色,死死的盯着地板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好些时候她终于缓过点神来,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对我说:“小安,我去上课了,我想放学的时候能和白翌谈谈。希望你们可以帮帮我。”
现在在学校也不能多说什么,于是我也就点头答应,鲁老师理了一下有些散乱的头发,拿起教科书就去上课了。我下午没有课,来到办公室发现白翌也在。他用一只眼睛扫了我一下就问道:“拿来了?”
我把身份证扔到他面前,坐下后悻然道:“拿去,好好藏着,别让人看到你那张拍的像旧社会特务一样的臭脸。”
他冷眼扫了我一下,也不再理睬我。收了身份证就当我不存在一样的看书。我也懒得和他扯皮,泡了一杯茶也坐着看备课本。过了一会想才到鲁老师的那件事还得请他出马,于是只有先得找个台阶下,让僵硬的气氛缓缓,否则我也不好开口。
我咳嗽了几声,白翌都没反应。我又看了他几眼,他瞟了下我说:“有话就说,否则我还以为你肺炎了,那会传染的。”
既然他都让我说了,那么我也不再别扭什么,本来就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大丈夫能伸能屈还会为了一拳计较多久?于是拉着位子坐到他旁边就把今天看到鲁老师,和她要我们晚上留下来的事和他说了一遍。因为他鼻梁上有淤青,所以今天就没有带眼镜。他下意识的想要点眼镜架却点到自己的鼻梁,皱着眉头说:“也就是说……你什么事情都没问清楚就答应下来了?”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说我这件事答应的太轻率了,的确过去的教训历历在目,太多的谜团还依然围绕着我。我答应下来后一秒其实就后悔了。感觉自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我面露难色,看着白翌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但是也只有硬着头皮尴尬的辩解道:“老白,有些事不说不代表我不在意。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不过俗话说富贵在天生死有命。我们现在这样杯弓蛇影的也不是办法,还不如像往常那样过日子。”
他摆了摆手,显然不同意我这种说辞,但是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他只是淡淡的说:“能够不去牵扯额外的危险就不要给自己找麻烦。否则有几条命也不够我们玩的。而且你也感觉到了,我们遇见的事实在有些邪门,它们的发生都显得有些不合理,怎么说呢,就是感觉有些牵强。我觉得这个绝对不是以往的八苦鬼咒。很可能是一个我们都不知道的诅咒。现在我们手头的信息又少,也不知道下一个局会在什么时候发生……”
我也陷入了沉思。但即使如此,已经开口的事实在不好推辞,转念一想其实可以先听听到底是什么问题,如果是普通的事件,那么白翌完全可以一个人搞定,如果发现苗头不对我们也不可能去玩命。一句话——话是死的,人是活的。想到这里我也就没有太多的顾虑,把我的想法对白翌说了一下,他也没有表示赞同也没表示反对,至少一切都得等鲁老师把事情告诉我们后才能够知道。
他看了一眼我的嘴巴说:“昨天是我一时失手,没想到力气用大了,你嘴没事吧?”
我碰了下嘴角,的确还有些肿不过这种伤过去打篮球的时候几乎是两三天就得撞一次,根本算不了什么。我摆了摆手语气也缓和下来说:“这点伤过去玩的时候那天不是撞两三个的?你别把我当女人看呐,这种事情别挂心上。倒是……倒是我真的不该随便拿你东西……”
他放下书,皱着眉头说:“这个倒真的无所谓,我对你也没什么不放心。反正你以后用完东西给我放回原处,否则鬼知道你塞那里了。”
这点我承认,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马大哈,用完东西从来都是随手扔,不知道有多少东西被我给遗忘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我想改都觉得那是可悲的天性,能不能改掉这个毛病还真的不受我自己控制。我突然想到什么说:“老白,你不是不带眼镜也看得清楚的么,那干嘛还要带?”
他摸了摸眼眶说:“我是有些散光,带着总归看的清楚些,而且我带习惯了。”
我心说你小子就跟我装斯文吧,不过人家喜欢带眼镜和我也没关系。然而白翌这种随意率性的口吻,让我突然产生某种奇特的有点说不上来是什么的感觉。他这种不把我当外人的口气,就像完全接纳和信任我一样,让我有些许的得意,就仿佛这是我才能享受到的特权一般。不过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的?我赶紧下意识的找些什么事做好把这些个乱七八糟的念想中止,即使如此心里依然止不住的有些小高兴。
此时窗口下突然嘈杂起来,我站起来打开窗户想要看看下面吵些什么,一开窗户突然有一个黑影子快速的从上面落下,我睁着眼都来不及眨,就看到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看,而眼神充满了阴冷的笑意。仿佛在嘲笑什么似得。就在那一刹那之后我就听到楼下传来一声闷响,顿时四周惊叫声不断。我这才意识到是有人跳楼了!我靠!从这里跳下去绝对没活路啊!
白翌也冲了过来,站在我身旁,我们由高而下俯瞰,发现地上趴着一个人。头直接扣在了水泥地上,周围都是他喷溅的血肉。好多学生都发出了痛哭声和尖叫声。我连忙抬头看着楼上,此时发现鲁老师傻傻的看着底下的操场,脸色比死人还要难看。
此时楼上楼下都围了好多人,很快的警车也开了进来,还有抬着担架的医生,当医务人员抬起尸体的时候,那尸体手脚像是挂着的木头圆规一样,都可以360°的打转,全身粉碎性骨折,人肯定是当场就断气了。
在警察中我发现了纪天的身影,他抬头的时候也看到了我们,我回头示意白翌是否要下去看看,但是他却说去楼上看。我们两个人二话不说立马冲到楼上,这间教室正好在上鲁老师的数学课,此刻警察还没上来,教室里已经乱作一团。同学们都吓得不知所措,而鲁老师像是被抽了魂似的站在窗口,嘴巴哆嗦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看着白翌,他走到鲁老师面前,晃了两下手,鲁老师连个反应也没有,只是傻傻的看着楼下。我一看糟了,被吓懵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我连忙叫住一个男生问道:“你们怎么了?上课上到一半居然有人跳楼?”
那个男生也被吓的浑身发抖,但是还算能正常对话,他断断续续的说了一下之前的情况。原来跳下去的那个是他们班的数学课代表,算得上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人挺开朗的,也不是那种会钻牛角尖的人。不过今天突然不知道是怎么了,他本来正常的在黑板上写答题,还被鲁老师夸奖了,一转眼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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