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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1/3页)
我意图相劝沙钵略,勿中了离间之计,让强大的突厥帝国瞬间瓦解。但沙钵略对我的劝说不置可否,只是日日盛宴款待,我惟有心急如焚。
十日之后,有吐蕃使者来访,献巨兽名獒于叶护前,此兽硕大凶残,人人惧之,惟吐蕃使者可得近前。使者将手置于獒口,獒不伤之,使者得意非凡,称惟有吐蕃之勇者可为之,天下无他。沙钵略遣众突厥勇士上前斗獒,皆为獒所伤,叶护以之为耻。
盛筵之上,我上前对叶护轻语:“若我能将手臂置于獒口之中,何如?”
沙钵略曰:“退吐蕃,再助大可汗退波斯。”
吾曰:“喏。”
行至兀自得意之使者面前,抽其弯刀,卸己腕投于獒前,獒叼而食之。
我上下鲜血淋漓,尤立于人前,众人皆大惊,接而哗然。
其上,便是野史中记下的情景。不管真实的情景究竟如何,我失去了我的左手,而沙钵略果然信守其承诺,一场危机得以平复,然而危机之后却是一场浩劫。
其情其事,不独尔人景物,一个人很多很多地方都已经自罢不能,也许我从出生就已躺上祭坛演一场悲剧。(3)
流年似水,如同静静躺在鄂尔浑河底,眼看潺潺流水,粼粼流光,落叶、浮木、游鱼,一样样从身上流过,然有的事情一下子过去了,有的事情却怎么也过不去。(4)
注:
(1)有关突厥历史参考了《周书.突厥传》、《隋书.突厥传》、《中亚突厥史十二讲》([苏]威廉•巴托尔德(著),罗致平(译))等书及网上部分资料,但整体上属于小说杜撰,与史实已然没有关系。
(2)这原话是弗洛伊德大人说的。
(3)网上一个帖子里看到的一句文字,不知出处。
(4)改编了几句王小波《似水流年》中的话。
血色征程
再次见到燕尹之际,已是各部突厥合力解围之后,那离开我断去手腕是三个月的时间。燕尹从城里出来接我,怒马狂奔了数百里地,我们相会于鄂尔浑河之畔,这个对我和他来说,有特殊意味的地方。
我刻意改穿了汉地的服装,以便将我的残臂藏于袖中。其实,被燕尹发觉那是迟早的事,连一时怕也是瞒不过去,我只是连自己都还没有学会如何去面对自己肢体的残缺和丑陋,唯有藏而不见。
那眼里的光彩啊,至死都不能忘记。那从少年时就开始征战不休的年轻男子,他伸出来抱我下马的手臂上又添了数道伤痕。
燕尹托起我的腰,在空中旋转,耳边传来风的声音和他惊喜地呼啸声。当风卷起了我的衣袖,那一刻我无法形容燕尹的神情,那由欢喜到惊怒,继而又至悲的神情,好像被尖刀插在了心窝上。
我见到他的恐惧,好像是在亲眼目睹我断去手腕一般,那草原上最勇敢的男儿此刻抓着我的残臂在不停的颤抖,然后眼泪就如潮水一般覆盖了那双琉璃似的双眸。
他哽咽着要叫我的名字,却试了又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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