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2/3页)
然没穿着那条旧裙子,而是穿了件外套,”我说。“不管怎么说,我觉得那种以衣取人的人,自己也没什么可取之处。”
“我可不认为主教夫人怎么看重衣着,”迈克西姆说。“不过,要是她看到你只敢挨着椅子外圈的边沿坐,像个找工作的小妞似地只知回答‘是’和‘不是’,她倒可能不胜诧异。我们两人在一起只作过一次绝无仅有的回拜,当时你就是那副神态。”
“我在生人面前没法不感到忸怩。”
“这我可以理解,亲爱的。可你就是不想努力加以克眼。”
“你这么说未免太冤枉人了,”我反驳道。“现在每天,每逢外出或是接待来客,我一直试着克服怯生的羞态,总是尽量显得大方些。你不理解,这对你来说丝毫不成问题,你对这种事儿已习以为常,而我呢,可没有受过专为日后应付这种场面的教养。”
“乱弹琴,”迈克西姆说。“这根本不像你所说的是什么教养问题,而是在于自己的努力如何。你总不至于以为我喜欢出门作客吧?这种事真叫人腻烦透了。但是,在眼前这个生活圈子里,即使不愿意也得硬着头皮去应付。”
“我们谈论的事情和腻烦无关,”我说。“感到厌烦的时候,就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如果我只是感到腻烦,事情就不一样了。我讨厌别人拿我当一头得奖的良种母牛看待,上上下下打量个没完。“
“谁拿你上下打量来着?”
“这儿所有的人,没一个例外。”
“就算这样,那又何妨?这会给他们增添点生活的乐趣。”
“我干吗非得充当给别人增添乐趣的角色,任人评头论足呢?”
“因为这儿一带,唯有曼陀丽发生的事儿才能引起人们的兴趣。”
“那我一定使他们大失所望了。”
迈克西姆不再回答我,回过头去继续读报。
“我一定使他们大失所望了,”我重复了一遍,又往下说。“你大概是因为这个缘故才跟我结婚的吧。你知道我这个人呆板无趣,不爱讲话,又没见过世面,所以这儿的人就不属对我飞短流长了。”
迈克西姆把报纸往地上一摔,猛地从椅子上站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责问道。
他的脸色阴沉得异样,语气粗暴,绝非他平时说话的口气。
“我——我自己也不知道,”说着,我身子往后一靠,倚在窗子上。“我这话没别的意思。你干吗要这副模样?”
“你在这儿听到了些什么流言蜚语?”他说。
“什么也没听到,”我说。他望着我的那副神情真叫人害怕。“我这么说是因为——因为要找点话说说。别这么看着我,迈克西姆,我究竟说了些什么啦?究竟怎么回事?”
“这阵子谁尽在你面前饶舌了?”他慢腾腾地说。
“没有,谁也没有。”
“那你刚才干吗要这么说?”
“我对你说了,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正好想到这些,就脱口说了。我刚才恼火,发脾气了。我实在讨厌到那些人家里作客,这种情绪是无法控制的。你还要责怪我怯生怕羞。我又不是存心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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