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2/3页)
来信,都是人们写来对那天的舞会表示领情和感谢的。我浏览着来信,但并不逐封拆读。弗里思问是不是要把早饭热在炉上等迈克西姆回来吃。我说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我还说,他一大早有事出去了。弗里思没吭声,神色显得十分庄重,十分严肃。我再次在心底里狐疑:他是不是全知道了。早饭后我带上所有的信,到晨室去。屋子里一股霉味,原来窗子都还关着。我一把将窗子推开,让凉爽的清新空气吹进屋来。壁炉架上的鲜花全耷拉着脑袋,好多已经死了,花瓣散落在地上。我拉铃唤人,应召进屋来的是莫德,内房使女的下手。
“这房间今天早上没人收拾过,”我说。“连窗子也都关着。花都谢了,麻烦你把它们拿走。”
使女战战兢兢,带着抱愧的神情说:“太抱歉了,太太。”她走到壁炉边,抱起花瓶。
“下回可不能再这样了,”我说。
“知道了,太太,”她说。她抱着花走出房去。我从来没想到对下人摆出一副威严的架势,竟是这么不费气力;我不明白,先前要我当个主人为什么老是那么难。今天的菜单摊在书桌上:用蛋黄酱调味的冷鲑肉、冻肉片、冻鸡肉卷、蛋奶酥。我认出这些菜肴全是开舞会那天夜里冷餐的内容;显然,全家到今天还在吃那天的残羹冷饭,昨天中午在餐厅里摆开的那顿我碰也没碰的冷餐,也是这些东西。看来,这几天仆人都在偷懒。
我用铅笔把菜单上的项目划掉,拉铃召来罗伯特。“去告诉丹弗斯太太,弄点热菜,”
我说。“如果冷食太多,吃不了,也别再端到餐厅去充数。”
“遵命,太太,”他说。
我跟着他走出晨室,进了小花园去取我的剪刀,接着到玫瑰园去剪下一些嫩花苞。
空气中的凉意业已消失,天将变得同昨天一样闷热。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在海湾忙乎,要不已经回到克里斯港的小河?我马上就会听到消息,迈克西姆一会儿将回家来把一切都告诉我。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我一定得保持镇定,不动声色,决不能张皇失措。我把玫瑰修剪整齐,抱着花重又回到晨室。地毯已经掸过尘,落地的花瓣也都已扫走。我开始在罗伯特注了水的花瓶里把玫瑰花插上。正当我快要把一切料理舒齐时,传来敲门声。
“进来,”我说。
来人是丹弗斯太太。她一手拿着菜单,面色苍白,满脸倦容,眼圈浮肿得厉害。
“早安,丹弗斯太太,”我说。
“我不明白,”她开始抱怨,“您为什么要通过罗伯特之手把菜单退回去,还让他捎话给我。您干吗这样做?”
我手执一朵玫瑰,从房间这头看着她。
“那些冻肉片和鲑鱼昨天已经端上来过了,”我说。“我看见这两道菜都曾搁在餐具柜上。今天我想吃一顿热饭热菜。要是厨房里的下人不愿吃冷食,你可以把这些东西都扔了。反正我们家天天都浪费大量食物,再扔掉这一点儿也不算什么。”
她瞪大眼睛看着我,但没作声。我把手里的一朵玫瑰花也插进花瓶。
“我不相信你会没有办法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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