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第3/3页)
办的——现在还没有,可能会有很多事要仰仗你的大力——那是在明天以后。到时候我们再一一细谈。今晚上,我们夫妻俩希望呆在一块儿。你是理解的,是吗?”
“是的,”弗兰克说。“当然罗。”
他又等了一会儿,手仍搭在门上,过后说了一声“晚安”。
“晚安,”迈克西姆说。
他走了,随手把门掩上。迈克西姆朝我走来,这时我正站在壁炉边。我向他张开双臂,他像个孩子似地扑上身来。我将他抱住,紧紧搂着他。好一阵子,我俩谁也没开口。
我抱着他,抚慰他,好像他是杰斯珀,就好像杰斯珀不知怎么把自己撞伤了,跑来要我给他解除痛苦。
“驾车时,”他说,“我们可以并排坐在一起。”
“是的,”我说。
“朱利安不会见怪的,”他说。
“是的,”我说。
“我们还有明儿一个晚上,”他说。“他们不会立即采取行动的,二十四小时之内,也许还不至于出什么事。”
“是的,”我说。
“他们现在管束得并不怎么严,”他说。“还允许犯人见家属。而了结这种案子要拖很长时间。要是有可能,我设法委托赫斯廷斯来办。他是最出色的律师。赫斯廷斯或者伯尔基特。赫斯廷斯过去认识我父亲。”
“哦,”我说。
“我得把事情真相告诉他,”他说。“这样,他们处理起来会顺当些。他们会见机行事的。”
“哦,”我说。
门开了,弗里思走进来。我把迈克西姆推开,挺直身子,规规矩矩地站在那儿,一面还伸手把蓬松的头发抚弄平整。
“太太,你们去更衣呢,还是马上开饭?”
“不,弗里思,我们不去更衣了,今晚不了,”我说。
“是,太太。”他说。
他让房门开着。罗伯特走进来,把窗帷一一拉上。他把椅垫摆正,把沙发拾掇整齐,又把桌子的书报理好。他把威士忌苏打和脏烟灰缸一并端出房去。在曼陀丽度过的每一个晚上,我都看到他像举行仪式那样按部就班地做着这些事情,可是今晚他的一举一动却似乎含有某种特殊的意义,似乎这些印象将永远铭刻在记忆里,好让我在多年以后的某一天感叹一句:“此情此景我还记得很清楚。”
这时候,弗里思走进来通报说晚餐已经准备就绪。
我记得那天晚上的每一个细节:杯子里冰凉的清炖鸡汤,盘子里的鲳鱼片,还有那火热的羊排,至今全历历在目。
那道用焦糖制成的甜食以及甜食人口时的那种香辣味,至今也记忆犹新。
银烛台里换上了几支新蜡烛。又白又细的蜡烛,高高插在烛台上。这儿的窗帷也已拉上,这去户外单调而阴沉的暮色。坐在餐厅里而看不到窗外的草坪,给人一种异乎寻常的陌生感。看来,秋天已经来临。
正当我们坐在藏书室里喝咖啡的时候,电话铃声大作。这回是我去接的电话。我听到线路那头响起比阿特丽斯的声音。“是你吗?”她说。“一晚上我一直在给你们打电话。两次都是占线。”
“很抱歉,”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