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第3/3页)
们自己拿了抽吧。我看喝雪利酒是不是嫌早着点?”
朱利安上校和迈克西姆摇头婉辞。我觉得费弗尔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贝克大夫已经离开了客厅。
“这人看来还算正派,”朱利安上校说。
“他干吗不请咱们喝点威士忌苏打?”费弗尔说。“我看是上着镇藏起来了吧!我觉得这人并不怎么样。我再也不相信他会帮我们什么忙。”
迈克西姆沉默不语。我能听见球场那边传来的打网球的声音。苏格兰(犭更)犬汪汪直叫。有个妇人大声吆喝着让狗安静下来。眼下正是暑假。贝克刚才和孩子们一起打网球。我们打乱了他们的正常生活秩序。壁炉架上一只带玻璃罩的金壳小钟,发出急促而失脆的嘀嗒声。一张画有日日瓦湖风景的美术明信片斜靠在钟上。贝克家有朋友在瑞士。
贝克大夫回到房间里,双手捧着一个大本于和病案盒。他把这两样东西捧到桌子上。
“我把去年的记录全拿来了,”他说。“自从我们搬家之后,我还没有翻过这些记录。
你们知道,我是在六个月以前才歇业的。“他打开那个本子,一页页翻过去。我出神地望着。他当然会找到那次的记录。现在不消一会儿,不消几秒钟就可以找到。”七号、八号、十号,“他喃喃地说,”这儿没有。您是说十二号吗?两点钟吗?啊!“
我们几个人一动也不动,所有的眼光都集中在他脸上。
“十二号两点钟,我给一位丹弗斯太太看过病,”他说。
“丹尼?见鬼,怎么……”费弗尔刚开口,马上被迈克西姆打断。
“她填的当然不是真名,”他说。“打一开始这就是明摆着的。现在您还记得那次看病的具体经过吗,贝克大夫?”
贝克大夫已在查阅病历卷宗了,只见他将手指伸进标有字母D的卷宗袋,差不多一下子就找到了。他低头朝自己的手迹飞快扫了一眼。“唔,”他不慌不忙地说,“对了,丹弗斯太太。我现在记起来了。”
“高挑个儿。身段苗条,黑黑的脸蛋,非常漂亮,呃?”朱利安上校在一旁轻声说。
“是的,”贝克大夫说。“是的。”
他把病历看了一遍,然后放回病案盒。“当然,”他一面说,一面看着迈克西姆,“您总知道这是违反我们行业条规的罗?我们把病人看作来仟悔的教徒。不过尊夫人已经去世,我也完全明白情况很特殊。您想知道我能否对尊夫人自尽的动机提供些线索,是吗?我想我能办到。那个自称是丹弗斯太太的妇人病得很重。”
他收住话头,依次把我们一个一个打量过去。
“她的情况我记得很清楚,”他继续说,眼光又落到病历卷宗上。“她第一回来找我,是在你们提到的那个日期以前一个星期。她说了平时有哪些征状,我给她拍摄了几张X光片。第二回是来看摄片结果的。这几张片子不在这儿,不过我把详细情况都记了下来。我记得当时她怎么站在我的诊疗室里,怎么伸出手来接片子。‘我想知道实情,’她说。‘我不要听不痛不痒的安慰话,也别和颜悦色地给我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