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2/3页)
“谁告诉你她是全英国最富有的女人之一?”
斐格森先生瞪着他,一副要打架的神情。
“一个你不屑一顾的人!一个用手工作而不引为耻的人!不是你们这种西装革履、矫饰的无用之人!”
他的眼睛停留在蝶形领带与粉红色衬衫上。
“我,以脑工作,也不以为耻。”白罗针对着这不友善的注视,如此回答着。
斐格森先生只是喷着鼻息。
“他们大多数人最好闭紧嘴巴!”他断然说道。
“年轻人,你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白罗说。
“你能告诉我,如果不用暴力,什么问题能得以解决呢?”
“这样做自然较为简单、喧哗且场面壮观。”
“你靠什么谋生?什么事也不干,我猜。或许你最好自称中等人。”
“我不是中等人,我是上等人。”赫邱里·白罗以略显自负的语气回答。
“你的职业是什么?”
“我是一名侦探。”白罗傲然回答,彷如宣称“我是一个国王”一般。
“老天!”年轻人似乎颇为震惊。“你的意思是那位女郎真的跟一个愚笨的侦探扯上关系?她着手这桩事是否跟保养她那柔嫩的皮肤一样审慎呢?”
“我与道尔先生或夫人皆无瓜葛。”白罗厉声回答。“我在旅行。”
“旅途愉快吗?”
“你呢?你是不是也并非在旅行?”
“旅行!”斐格森先生喷着鼻息说道。然后他意味深长地叫了一句,“我在研究社会现象。”
“很有意思!”白罗喃喃地道,慢步走上甲板。
梵舒乐小姐占了最有利的角落,珂妮亚跪在她跟前,伸出的双臂匝着一大捆灰色毛线。鲍尔斯小姐则直着身子在看“周末晚报”。
白罗继续踱步到右舷甲板。当他拐弯到船时,几乎跟一个女子撞个正着。那少女有着黝黑、泼辣、拉丁人式的脸,穿着一身干净的黑衣服,正跟一个穿水手制服的男人在谈话。从外表看来,他是一个技师。这两个人一副古怪的神情,显得有点心虚。白罗很怀疑他们刚才在谈论些什么。
他绕过船尾,继续沿着船缘前行。突然一个房间的门打开了,鄂特伯恩太太几乎跌进他怀里。她穿着一件猩红色的缎面长袍。
“真对不起,”她道歉地说,“亲爱的白罗先生――真对不起。这船摇晃不定,一会儿也不肯停下来……”她紧挽着白罗的臂膀。“船簸动不停真难受……我向来就不喜欢坐船……整天只有我独个儿。我那女儿――一点同情心也没有――一点也不体谅母亲的心。亏我为了她……”鄂特伯恩太太哭了起来。“为她做了一辈子奴隶――捱得骨瘦如柴。伟大的母亲――就是这么一个伟大的母亲――牺牲了自己的一切、一切……可是没有人关心我!我要告诉每一个人――现在就去告诉他们,她怎样忽略我――狠硬的心肠――叫我来旅行――要闷死我……我要去告诉他们――现在就去――”鄂特伯恩太太猛冲向前,白罗温柔地制止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