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第2/3页)
有靠,心中喜悦。
“不意老朽疏阔,节外生枝,翻出变故。舍下原雇有一个青衣奴,名唤杨茂德,早先听中人说还曾入伴县学,只是穷困无托,才中途辍学,操下了这下贱之业。老朽怜其少年不幸,故收在家中,管带些杂务。谁知这厮不念主恩,竟三番五次引诱小女,渐渐入港。”
李玫作揖,正想要插上话来。吴宗仁使眼色,李玫叹了口气,又垂头细听。
“去年九月初十那一日——老朽记得清楚——我告小女道明日可去观音堂上求神签,问卜个良辰吉日,早日与李先生完婚。谁知小女突然变卦,执意拒婚。老朽一再逼问,才吐道:早已与杨茂德这贼囚私订下终身。老朽登时气得三尸暴跳,七窍生烟,追寻那杨茂德不在,只狠狠地骂了小女一顿,斥其无行,鲜廉寡耻。没想到白玉受骗至深,志意已决,当时便潜匿而去,再没踪影。”
吴宗仁痛楚地皱起眉头,又抬眼哀苦地望了望狄公。
“狄老爷,老朽头里还以为白玉去她姨母家暂住几日,吐吐心曲,等气息平了,自然会回家来,当时并不看真。那个姨母是我前妻的姐姐,十分钟爱白玉。过了两日,我派人去姨母家一问,才知道白玉并未去那里,乃识事态严重。一面将杨茂德叫来盘问,一面派人四出寻找。谁知杨茂德又矢口否认,说他与白玉毫无瓜葛,绝没有私订终身之事,也不知她的去踪。——事后查询,那日杨茂德果然是在一家行院过的夜,也未搜抄出半点可疑的证据,只得忍声将杨辞退,又嘱他守密休要张扬。这里急忙各路查访,却再也没有一丝信息。白玉离家时也未留下片言只语。——如今推算起来,恐是在她去姨母家的路上出了事。”
“吴相公如何当时不报官呢?”
吴宗仁叹了口气道:“老朽是个守旧的人,诗礼传家,看重面皮声誉。小女私逃又是何等样的丑事,哪里敢再张扬?只得暗中查访。再说,前任县令又是个昏愦顸的糊涂官,信他不过。怕是人未找到,反弄得沸沸扬扬,丑声四布,叫我何以自容。”
“狄老爷见笑了。”李玫终于开了口。“小人蒙此曲折,固然羞辱难忍,然秉性讷厚,痴心未死。无论白玉小姐遭遇如何,只要她人还在世,小人还是志诚一心,欲与她做夫妻,偕百年之好。——望老爷垂怜小人不幸,官衙出面做个善处道理,遂我区区心愿,则没齿不忘大恩大德。”
吴宗仁不耐烦地瞅了李玫一眼,说道:“狄老爷,官衙如今可是有了白玉的信息,亟望垂示。——小女莫非依旧活着?”
狄公搁下折扇,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条,问:“白玉小姐可是诞生于壬戌年五月初四日寅时。”
吴宗仁点头:“不错。户籍档卷里也有记载。”
“吴相公说的也不错,目下官衙仅仅知道这一点——她的生年与岁数。不过等我们查访稍有眉目,即行转告。望你们两位不要操虑过甚,期望过深。”
吴宗仁、李玫起身告辞。
狄公将他们送出到衙厅台阶下时,转脸对李玫道:“李掌柜,听说你的胞弟李珂,画的一手好丹青。”
李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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