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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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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第1/3页)



    在柏林一个马克斯铜像基座上,有人用喷漆涂着:

    “再来一次的话,我们一定会成。”

    ※      ※      ※      ※      ※

    当然,没有几个德东人真愿意再回到独裁的时代去,只是由于原先对统一充满

    了感情的激荡,对经济现实又一知半解,满怀幻想;许多人,面对转型期的残酷淘

    汰,难免就转为失望而愤恨,

    统一一年之后的今天,民族的结合已经成为一个事实,没有人再去为统一写诗

    或流泪了。西佬和东佬都在忙着面对现实;现实,常使两边兄弟怒目相对——东德

    的末代总理戴麦哲尔,在当了一年国会代表之后,终于又拂袖而去,永久脱离政坛。

    西佬觉得“我已经牺牲很多”,东佬觉得“诺言根本没有实现”——这两种不满情

    绪的震荡, 还有东西方心态的基本不同, 可以由一场政坛对话和“吵架”刻画。

    (节译)

    修柏乐是现任内政部长,一九八九年的统一条约由他主导。乌尔曼,在和平革

    命起始时,组织了“立即民主”,参加了当时和西德政府对商的圆桌会议,而后在

    东德过渡政府中任政务委员。两人,一西一东,都是当年直接参与促成统一的重要

    人物。(原载《明镜周刊》,九月三十日)

    问:去年统一日,给你们印象至深的是什么?

    修:是十月三日那天夜晚。在国会大厦前,那种极为沉静的庆祝。没有大

    声喧哗、没有大张旗鼓、没有嚣张的民族主义,而纯粹的只是一种喜悦。

    乌:第二天,最末一届东德国会和西德国会第一次一起开会——我欢欣若

    狂,可是没想到那场会沉闷极了。当然我也不想要什么嚣张的民族情绪,

    可是,我当时在想,怎么这么就事论事呀,好像这个会根本不知道围墙刚

    垮了,暴政灭亡了。我失望得很。

    修:可是统一是三号;四号就是正常工作的日子呀。

    乌:可是那历史的重量,我一点没感觉到。对我而言,统一是我一生中最

    最重要的一件事。

    修:对我也是。我们也许不再那么容易冲动,可是那不见得是坏事。我觉

    得这件事咱们德国人实在干得不错。

    问:你们认为德国人是一体了?

    修:围墙倒塌就证明了:对,我们是一体的。

    乌:我的护照里,在国籍一栏,向来都清楚地写着:“德国人”。可我觉

    得,德国是在历史上统一了,但东西两边人民的权利并不平等。

    修:我不懂您的意思。两边人民在经济、社会上确实还有很多不同,但权

    利不平等是什么意思?

    乌:您想想妇女、退休老人、或者艺术家的情况吧。

    修:如果您说:东边一个退休老人的收入比西边的低,我同意。但我就得

    说,他的收入可比两年前共产时代要多得多啦。

    乌:这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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