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2/3页)
文。之前说过,由于杨广脑门儿锃亮,他所制定的规定也跟着闪闪发亮,照耀出无比矛盾而又无法统一的光环。比方说杨广规定:1+1=2是真话,说真话的不杀头。然后杨广又规定:谁在我面前说我二我就杀了谁。然后某一天,他突然问你,1+1等于几来着?你怎么回答?你敢不敢说:二啊。
很明显,你不敢。
萧瑀的任务就是修改这些小细节,大业律前后不统一的地方太多太多。18篇中有500个分项,由于过分的条文太多,修改起来也很麻烦。李渊看到萧瑀办事儿这么慢,感到很生气。他对萧瑀说,萧郎,你修个条文怎么能这么慢?萧瑀说,因为精心,所以很慢。李渊说,萧郎啊,你可以快点儿。萧瑀说,陛下想要快点儿可以找别人做,我干的是细活,要对得起百姓,陛下用我一天,我就这样做一天,您如果担心我完不成任务,可以换人。李渊听完这话,很感动,挽着萧瑀的手说:“兄弟你这么用心,我又担心什么呢?”
萧瑀原本以为李渊会像杨广一样,听见自己这么说话就会暴跳如雷,像猴子一样气得又窜又跳。然而李渊没有生气,还喊自己兄弟,让萧瑀感动得要死。在李渊如此态度下,萧瑀将无限才华全都投入到了工作当中去。在萧瑀同志勤勤恳恳的工作下,唐朝新律法终于取代了大业律而实行,我们可以把它称之为《大唐高祖初年N种事物暂行管理办法》。虽然只是个办法,却很公道。
李渊经常和萧瑀同榻。
李渊的卧室就是李渊和大臣们谈心的好地方,许多大臣都和李渊在此地促膝长谈过,有一个人很例外。他是刘文静,唐政府中最有政治头脑的大臣。刘文静觉得,皇上和大臣睡一张床,明显就是贵贱颠倒,云泥混杂。伟大的革命先驱王导同志曾经说过:若太阳俯同万物,使群生何以仰照?说的就是皇上和下人打成一片,你让老百姓怎么办?你皇上在底下和大臣一起,天就不再尊贵,百姓仰望45°天空,天空上有谁?谁是灯塔,指引我们向前进?谁是舵手,让大唐在大海中无惧地航行?!
这都是问题。
这都不是问题。
李渊说:“这算什么?当年汉朝的光武帝刘秀和严子陵躺在一张床上,严子陵把脚丫子搁在光武帝肚皮上。我和大家伙儿都是故友,当年一起奋战的日子,怎能轻易忘记呢?”可见,李渊是个怀旧的人,是个重视昔日感情的人。但是,他和眼前的这个刘文静感情并不深,他称呼裴寂为裴监,称呼萧瑀为萧郎,却称呼刘文静为刘公。特殊的称呼,有时候并不意味着特殊的尊重,还有可能是特殊的防范。李渊也很佩服刘文静,现在很佩服。
当然,这只是开始。
一切都要从头开始,称号也不例外。老爹当上了皇上,儿子还能称公侯?不能,要称王。那么,就从李建成开始吧。李建成不是什么王,他是太子。李世民被封为秦王,李元吉被封为齐王。李建成被封为太子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老大,战功又说得过去,只要不做出四弟李元吉那样的事儿来,就不至于当不上太子。李建成是对的,也不对。
当上太子并不是旅行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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