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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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他眼前的这群马上美人，乃是自己的妻妾家小。他是来道别的？还是来问情的？是过来安慰的？还是过来亲嘴的？

    都不是。

    却见李元吉二话不说，拿起鞭子对着马屁股猛打一下，战马咆哮，嗒嗒前冲。16岁的李元吉，老婆小妾加上安慰团妇女共计百十多号人齐齐跟着齐王跑了。那家伙，叽里咕噜什么声音都有，叫的，喊的，乱的，骂的，等等我，玛蝶侬，八嘎！他们带着软细珠宝驰马于茫茫四野之中——逃回了长安。而身在太原的窦诞、宇文歆痛了，痛得浑身发痒。

    李元吉将士兵晾在城外，自己屁颠儿跑回了长安。这是个什么事儿啊？刘武周大军来到，发觉李元吉这货比内个裴什么寂还日哄，交战还没开始，人就跑没了。他感觉，李渊也就是个老黄牛，靠自己那点儿苦心支持大唐，靠李元吉这样的儿子早晚得死得很惨。太原土豪将整个城池献给了刘武周，刘武周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太原收入囊中，十分高兴。与此同时，李渊第一时间听说此事，气得直拍桌子。他对礼部尚书李纲说：“元吉年纪小，不懂事，我就让窦诞辅佐，宇文歆负责策划，今天这件事，宇文歆要负全责，我要杀了他！”李纲说：“齐王年少疏狂，窦诞非但不劝阻，却比齐王更过分，弄得将士怨恨，百姓咒骂。宇文歆竭力劝谏，齐王不听，还说再劝他他就杀了人家，宇文歆依旧不卑不亢。此等忠臣，陛下怎么可以杀呢！？”好样的，李纲！

    李纲出生于547年，到619年，已经是72岁高龄了，他不卑不亢，正直无私，曾经几次被弄臣杨素陷害，依旧没有改变自己不可折损的气节。李渊知道，在强权面前，诚实是一种奢侈的品质，而李纲这样不畏强权的勇者，大唐真的是太需要太需要了。只是……

    李渊沉默了。

    第二天，上朝。李渊招李纲和自己同坐御座，礼节周全，他对百官说：“我自从用了李纲，就再没有过滥刑。太原失守是元吉自己的错，与窦诞、宇文歆无关！诸臣不要再议。”按理说，李渊是个明君，但你仔细观察李渊朝堂上的讲话，就会发现有不合情理的地方：

    窦诞是干嘛吃的？怎么不弄死他？

    李渊不糊涂。

    窦诞，男，李元吉的狐朋狗友。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襄阳公主的丈夫，李渊的女婿。李渊舍不得杀他，更舍不得杀李元吉，为什么，你懂的。李纲也知道让皇上除去一颗和自己骨肉相连的毒瘤有多困难，也就不再多说。

    李纲最近比较郁闷，因为先前太子李建成同志经常叫自己先生，还希望自己多提意见，其态度很让人欣慰。现在倒好，李建成亲近起了小人，原本跟着他混的那些幕府也都感觉不大对头，他们有种不祥的预感。李建成酷爱喝酒，喜欢耍酷，举杯邀明月，没事儿瞎琢磨。他近来很担心弟弟李世民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现在李世民嚣张得很（其实是他功劳不如人家大）。事实上，在李建成内心中有一个不变的想法：太子的地位不可动摇，天下第二，老爹死了，就是天下第一。在他看来，老爸是牛A，自己就是牛B；老爸是牛粪，自己就是牛蛋。于是，愈发自恋，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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