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3/3页)
面上看脸部毫无表情,但她内心深处的绝望和痛苦今春生感到极度的恐怖。与兵卫的不轨行迹公布于众之后,她应当是比任何人都悲伤的。
“可从另一个角度来讲,会长死于非命许是他命中注定的。谁让和让家的人都流淌着好色的血液呢?而且人总是要死的,不管是什么样的下场。”
实子说到这里时,脸上掠过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冷笑。这时,餐厅的门被人打开了,系了一条深藏青色领带的卓夫走了进来,拉出一把椅子就坐在了春生的身边,并把一本厚厚的书放在了餐桌上。
“给我来杯咖啡行吗?”
春生点点头站了起来,把一只餐车推了过来,给卓夫倒了一杯咖啡。在这期间,卓夫打开他带进来的那本书飞快地翻动着,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
“果然!太遗憾了,这里写着哪!”卓夫自言自语地大声说道,“昨天中里警部讲的,‘包庇罪犯者将失去继承权’。当时我还以为他是在威胁吓唬我们呢,可这部民法上的确明明白白地写着呢!”
他又向在座的人摇了摇他手中的那本书,书脊上印着(六法全书)四个烫金的大字。春生记起来了在那间小会客室里的摆着公司史志的书架上见过这本书。
“读一下吧,因为它与各位有切身的关系。——在民法第8条,适应这一条者无继承权。请看这第二款——二、知道被继承人被害而又不报案或不起诉杀人凶手者。但无法识别凶手,或凶手为自己的配偶或直系亲属者除外。——我们正符合这条。我们知道会长死了,而又没有告发凶手摩子。”
“报案和起诉有什么不同?”
“作案者和被害人的关系不同。我认为是指这个意思。配偶、直系亲属和兄弟姐妹为起诉权人,应当举报除此之外的犯罪人的犯罪事实。”
“还是你懂法呀!”阿繁伤心地说道。
“看来还真是这个结果了……晦,都是因为摩子杀了人后我们……”阿繁接着又情绪沮丧地说了一句。
他那只待着胡子的手放在脑门上,表情痛苦地摇了摇头。一副不甘心一笔巨额遗产落入他人之手的样子。
这种悔恨和失望落泪也肯定冲击了实子的心境。不,不仅仅是‘冲击’,她的继承份额是四分之三,因此这种打击比任何人的都要强烈和痛楚。但此时此刻,她只是紧紧地绷了一下嘴角,依旧一言不发地盯着阿繁,似乎对他刚才那种不负责的表态表示了极大的愤怒。
过了一会儿,她冷冷地向这4个人问道:“那么,下一步你们打算怎么办?阿繁和我一会儿9点钟要坐车走了……”
按照计划,今天上午要去接回在富士五湖医院解剖的与兵卫的尸体。因此实子和阿繁要去医院,用灵车将尸体送回东京。除了摩子之外的另外7个人,还要接受调查取证,但考虑到和江家的地位和实际情况,警方只好暂时听任他们的活动安排了。
“我也去。”卓夫插了一句。
“我不但是会长的侄子,而且还是公司秘书室的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