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深不见底的湖水 (第3/3页)
着他着急的样子,眼里的幽怨渐渐变成了一种类似于绝望,类似于破罐破摔般的神情。一抹淡淡的,却异常勾魂的笑容浮上了她的嘴角:“你帮我换。”
这四个字,就让他彻底得乱了。身躯被怔怔地定住,直直地看着她,确定她眸子里的坚定是真的。
汹涌的怒气从心底爆发,很快窜上了他的胸口。他的眸光有些嗜血,浑身墨色寒烈的气场散发出来,杀气浓重:“言沁,你说什么?”
难不成,她因为他而彻底绝望,什么都不在乎,连自己的身体都不在乎了吗?想直接跳下***的悬崖,想自杀般粉身碎骨吗?
“你帮我换。”言沁眼底的绝望少了一点,换成与之对抗的剑拔弩张,“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他不就是想拿她消遣吗,想用她来满足他的恋童癖和***癖吗?与其一次一次给她折磨,还不如一次性来个痛快,让她掉进地狱里去,永远也爬不出来好了!
“你以为我不敢吗?”他颤抖的双手,在一瞬间把她身上的浴巾扯下,丢在一旁,大掌剥着她本来就残破的衣服。
可无论他怎么脱她的衣服,她都没有一丝反应。随后,破碎的长袖衫被他脱了下来,牛仔裤也被他扯下。
年轻美好的,湿漉漉的身体,现在只剩下胸罩和内裤包裹着……他看到她的浑圆,虽然不大,却也不像是十五岁女孩该发育成的样子。
不过,这足以燃起他胸腔内的熊熊大火,烧地他手心都滚烫。
精致的锁骨那么小巧,手臂更是细瘦地可怜,小腹平坦白皙。他伸过去的手,却停在了半空中,怎么也下不去了。
仿佛她现在身上仅有的内衣和内裤,就是她唯一的保护,唯一的屏障。
言沁何尝不知道,现在自己是处于一种多么危险的境地。但她就是不想再反抗了,不想再做任何无畏的努力了——也许她的命运,早就已经被命运给备案好了。
光裸的身躯非常冷,鼻腔里一阵痒痒的,她忍不住,打了一连串的喷嚏。抬眸时,她看到站在面前的他,高大的身躯蓦地俯下来,暗黑的双眸小心翼翼地隐藏住所有的情绪,大掌很干脆的,把她的胸罩扯了下来。
果然,逃不过的终究是逃不过。她的浑圆暴露在空气中,小樱桃挺立着,她也不遮挡,冷冷地撇过他的脸,眸光移向别处。
可是,他并没有再做什么,而是拿起一旁的浴巾,小心翼翼地把她浑身上下都擦干了。粗糙的浴巾给皮肤的触感,痒痒的,毛毛的,带着适当的力道和温度,让她的泪水,再次不争气地流淌下来。
一件宽大的男式浴袍从她上方抛下来,盖住她裸露的身体。她闻到浴袍上的气味,是他的,馨香霸道,摄人心魄。
“穿上。”两个字,干脆而笃定,带着一丝沙哑。
言沁却依旧一动不动。所有的力气,都被刚刚那冰冷的水柱给冲刷掉了,而所有的勇气,也在方才,她在他面前毫无保留的袒露时,一丝一丝悄悄溜走。
她看到在他眸子里正在翻滚着的***,似是即将爆发的火山,灼烧地有些猩红。她眸光不再空洞,无端升腾出一种挑衅,甚至有些得瑟的神态——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你来啊,你做啊,只要你做得出来!
他眸子稍稍合上,眉心微微蹙起,好像在努力压制住什么。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她看到了他眼里的清明。
“马上把衣服穿好,然后下来。”他对她说完这句话之后,转身离开。
*
皇甫熙在厨房里,有些懊悔了。
他在这山庄里生活了二十几年,每年的这一天他都会放所有仆人一天假。以前他从未觉得这样的习惯有什么不妥,在这独处的一天里,他还可以好好地面对真实的自己,让犹甚的孤寂感提醒自己,警示自己。
每年的这一天,他都是去外面吃饭的。但是现在言沁那失魂落魄的样子,肯定是不能出去了。最现实的问题就是,晚饭该怎么办?
拿起洛七常常研究的菜谱,他拿出了平时阅读重要公文的认真劲,逐字逐句地看着。似乎,下饺子是最简单的事情了吧。
冰库里还有洛七上次做饺子时剩下的皮和饺子馅,什么口味的都有。他每样都拿了一点回来后,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低头一看,一个碗盛着的馅里,掺杂着几块橙白色的虾肉。
他拿起筷子,耐下心来,一点一点地挑着虾肉。把虾肉都挑完后,他的眸子仿佛变成了——从来不记琐事的自己,怎么会记得楼上那小丫头对虾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