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 (第2/3页)
火入魔了,要赶紧让紫泉利奥他们想想法子,不然这样下去,看病的会是他了。
等某女洗漱结束,换了衣服,掀开一道又一道的金色流苏,某男已经在外面客厅候着了,看到她,招招手,“言言过来吃饭。”
“嗯,”末轻言走过去,坐在某男身旁,等看到桌上摆的菜肴佳品时,又兴奋的笑了,“诺诺,A市好多好吃的。”
“嗯,法国也有很多,”方寒诺怕这位宝贝,再次像法国乡下那次,为了好吃的不回家,就赶紧开始利诱,“我是跟着莱格酒店厨师学到的两道极品,SeetandSourPork、SpringRolls,还只是那里面简单的两道菜,还有更多的珍品,你都没有尝过。”
“真的吗?呜呜,诺诺坏坏,之前你怎么不带我去。”末轻言听到这话,就开始气鼓鼓的抱怨。
方寒诺可不说,因为莱格酒店在法国巴黎,正好是那位紫泉所在的城市,这样去了一次,还能回来吗,他还宁愿某女在乡下,也不愿去了巴黎,被紫泉拐了去。
然后回头凝了下某女,心里孩子气的哼了下,紫泉那风信子别墅,可是除了他自己就某女进去过,曼妮都没享受过那样的待遇。
因为末爹地的话,风信子别墅,那是紫泉一辈子的伤,切勿去查,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
现在世间除了紫泉自己,还有他身边这位亲亲老婆,那风信子别墅,到底是什么,怕是再无人知道了吧。
“这个好吃,你也尝尝。”末轻言看他顿住,想什么,夹了道菜放在他碗里,某男抬起头笑着回了下她,然后看的碗里的东西时候,皱了下眉头。
而正在进行时的某女,就非常欢快的咀嚼着,低下头,因为嘴角在笑,咀嚼的动作就有点大。
因为那是某男最不喜欢的莲藕,她其实很是奇怪,最喜欢莲花的某男会那么讨厌吃莲藕,但是这莲藕却是她喜欢的。
其实之前某男已经提过,为何会那么喜欢莲花,就是因为那是三岁时候的她的一句戏言。
三岁的某女牙齿都长齐了,个个像白色透明的珍珠。早上刷了牙齿,跑到对面华兰居就问方寒诺,看看言言牙齿好看吗。
方寒诺那时候六岁,小小绅士的穿着一身黑色的小西装,看着蹦蹦哒哒进门的宝贝言言,就上前抱住她,“宝贝言言都好看。”
方妈妈看到未来儿媳妇来了,马上要佣人添了她最喜欢的几样菜。
就在餐桌上,末轻言用她短胳膊短腿,一直拼命的够距离她有段距离的清拌莲藕,方寒诺就将那盘菜换到她面前,“言言,不能挑食,为什么很喜欢吃莲藕?”
“因为它有好多洞洞。”
某男听到这样的回答,头顶几根黑线,结果自己更是幼稚的开始做比较,“那言言喜欢哥哥还是喜欢莲藕?”
“如果哥哥也喜欢莲藕,言言就喜欢哥哥,”正在继续奋斗面前那菜肴的某女感觉到某男的怒气,这才转了下话题,“如果哥哥实在不喜欢莲藕,那喜欢莲藕花花也行。”
所以从此之后,莲花,也就成了某男的酷爱,也成了他的象征。
只是某女对十岁之前的记忆,已经忘记的一干二净,怕是再也不记得他为何如此喜欢莲花。
“嗯。”某男将它塞进嘴里,慢慢咀嚼,带着黏黏的莲藕丝,在口腔里面缠缠绵绵,等全部咬碎嚼烂,才吞下了下去。
等他们都吃饱结束了,保姆就将餐桌收拾了。
方寒诺才拉着某女出了门,门外凯文已经等在那了,某女拉着某男,嘟嘟嘴,眨着闪闪眼睛四处瞅了瞅,刚好看到邻居别墅门口的利奥。
利奥看到他们,弯腰行了个礼,“主子,夫人。”
“咦,利奥你怎么来了?还和我们是邻居哦。”末轻言发出疑问。
“夫人,是凯文说最近有点不舒服,请利奥来看看。”利奥不惊不慌,就给主子夫人解释。
而旁边听到这样答案的凯文,就泪流满面,他有什么病,需要这个国际上号称最诡异的怪癖医生,凯撒大帝的御用大夫,来给他看病呢。
但是碍于主子的面,凯文对着这位夫人回道,“夫人,可能是水土问题,最近看了很多医生,还没有康复,才请利奥来看看的。”
拉扯了下某男的手,末轻言眼神像X光线一样,上上下下将凯文扫描了一遍,然后撇过头,对着某男,“哼,肯定是你压迫凯文了。”
凯文继续泪流满面,“夫人,主子对凯文很好。是凯文最近缺乏锻炼,身体素质有点下降。”
“凯文,你要好好的,不然你这身体垮了,我那些同事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怪我的。”
这次凯文是真的哭的,看着主子和夫人坐进黑色的莲花牌轿车内,转头幽怨的看了下站在旁边,一脸笑意看着自己的利奥,无力的叹了口气,拉开副驾驶,坐了进去,便吩咐司机去市区书院门。
A市书院门
莲花车上了未央路,进入北门,就差不多到市区,到了市中心的钟楼继续南行,快到南门时候,车子才稳稳当当的停了下来,凯文先下了车,赶紧拉开后车门,看到主子和夫人都下了车,便吩咐司机找个位置去停车。
书院门就是A市的一条古文化街,先入眼的就是一座古韵十足的高大牌楼,牌楼上方是从右往左“书院门”三个金色的颜体大字,两旁的柱子上挂着醒目的对联,街道两旁也是青一色仿古建筑。
这里虽说在市区,但是比起其他地方静谧了很多,也古典了很多。
末轻言看这那牌楼,翘翘眉,她可不认为自家亲亲老公,会和紫泉一样,对古董如痴如醉,今日来这里?
“嗯?我的字画,在法国业界,也是有一番名气的,”方寒诺转过头一眼就看穿某女心里的小九九,右手拽了拽她,宠溺的笑了笑,抬起左手点了点她的眉心,“你老公可是最最厉害的。”
末轻言咧咧嘴,“我的也是了,只是呢,比起紫泉,还差,”抬起头,看看旁边一脸不满意得某男,然后用手指比划,“就一点点。”
呵呵,说完就松开十指相扣的手,提步向前走去。
方寒诺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就跟了上去。
当年自己特意请了位大师,来华兰居教他们两个,就当一个消遣,却没想到,那闲暇无聊时,随意的画作,在法国业界,可是称的上佳作。
当然,原本末轻言是打算跟着紫泉去学习,他可是万分不同意,就算紫泉不是另有所谋,他也不会允许自家的宝贝媳妇和那个不仅人孤僻,内心更是忧郁的家伙相处,不教坏他家宝贝,也会将她带到巴黎去,将他们两个生生的分开。
现在已经是正午了,阳光直接洒向大地,带了点微风,天气很是舒爽,街道上泼墨山水就挂在青砖墙上,斑驳的阳光洒在上面,随风轻轻抖动。
方寒诺还是简单一如既往的搭配,上身白色的休闲衬衫,搭配这黑色的休闲裤,将修长的腿,衬托的更是修长。末轻言今天的着装,也映着某男,上身白色泡泡公主外套,下身黑色的长裙摆,一直到脚腕,将她娇嫩的**包裹的严严实实。
两人十指相扣,并排走在古韵古味的大街上,就似乎是中国画里穿越而来的时尚明星,街道两旁,那些性子淡雅的文人墨客,也不禁停下手上的动作,往街道上多看了几眼。
进了书院门,街道都是青石铺砌的,红漆格子门都半开着,大大小小的湖笔从门檐上面垂下来,一条浸透墨香的路从脚下,一直向远方铺展开,浓郁的古风就这样呈现在眼里。
放眼望去,两边鳞次栉比地集中了各色店铺,在二三层雕栏楼阁上,挂着一色的黑底金字牌匾,书写着醉书轩、聚看斋、皓月宫这样文雅的店名。
店铺门面既不像江南商号那样纤巧秀丽,也不同于首都大栅栏那样富丽堂皇,而是古朴敦厚,那些门面上,很少有繁琐的装饰,牌匾、楹联,还有深狭的门道,显示了一种儒雅祥瑞、深藏若虚的氛围。
方寒诺和末轻言,一路走走停停。路上那些老艺人,就在街边上的书桌上铺开宣纸,开始写得是蝇头小楷,然后看的他们走近,也没有停下动作。
写完成之后,将手里的笔挂在黑黝黝的笔架上,端起旁边的紫砂壶,眯着眼,点点头,嘴里吐出,“思国之安者,必积其德义。”
才回头看看来人,也不管他们是否购买,是否有意听取,就开始给他们讲解,“心怀天下、从谏如流、以民为贵、亲贤臣远小人,这样才能做大事。”
末轻言听完,笑了笑,抬起头对着某男努努嘴,然后才对那老艺人说,“魏征的‘十四疏’,可是古今中外有名的。老先生写的极好,解释的也是极好。不过中国还有位诸葛亮,一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那篇‘出师表’也是不错的谏劝文章。”
老艺人听了之后,放下手里的紫砂茶壶,这才正眼看了看两位,那简单不奢华的衣衫,细看就知道价值肯定不菲,再上上下下看看两人,站在那,不前不后,不左不右,就有一种高旷气势,眼睛睨久了,竟然带着丝丝的压迫之感。
老艺人笑了笑,对着末轻言指了指,桌面上的宣纸,说,“姑娘可会,不妨试试?”
末轻言拉了拉旁边的方寒诺,“叔叔这篇我领略不好,但是我家老公会,写的不好,可请您莫要见笑。”
“哈哈,岂敢岂敢,”老艺人在饮了饮手里的茶,抬起头看了看方寒诺,“王者之风,君临天下,但是能做到这亲贤佞远,一统天下,那才是流传千古是真正君者了。”
方寒诺才抬起眼睑,眸光分了几缕放在老艺人身上,都说文人墨客风流雅士,置国事于不问,成天饮饮小酒做做诗,其实他们可谓是最厉害的愤青,看来着老先生不假。
这次来书院门,可不是在这表演的,但是看了看某女希冀的眸光,给旁边凯文一个眼神,便看见凯文走开去办要办的事。
老艺人叫伙计收拾了桌面,铺上干净的宣纸,便往旁边站了站,微笑看着他们,对着方寒诺说,“请。”
方寒诺看了看旁边黑黝的笔架上一排毛笔,都是很普通的瓷柄天然鬃毛笔,但是粗的细的,软毛硬毛,齐全的挂了一排。
看了看,随手拿起一只,旁边的伙计已经砚好了墨,方寒诺拿起毛笔,蘸蘸了墨低头就写起来,左手还不忘拉着某女。
三个字:出师表
笔圆劲有力,使转如环,奔放流畅,一气呵成。
那老艺人,喝了口茶,斜着眼睨了睨他,微微点点头,竟然是张颠素狂,最不好把握的怀素狂草。
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
“好,好,好,”老艺人拿着品读了好几次,路边看热闹的人一会功夫就集了好多人,你说他语的,都是对方寒诺的称赞,“伙计,拿进去裱起来。”
老艺人说完,递给刚才的伙计,然后笑眯眯的转过身,对着方寒诺,“年轻人不仅人有豪气霸气,这字里行间,都是风云变化。对这天下,却是了如指掌分析的很是透彻。老身佩服佩服,不知方便与否,还请里间就坐。”
方寒诺写完最后一笔,将毛笔挂在笔架上,结果某女递过来的手帕,轻轻擦拭着手,“可不巧,今天还有要事,”然后看看旁边的众人,“先行一步了,就先不打搅老先生生意了,告辞。”
说完也不管旁边人,哎可惜了怎么不多写写这些感叹词,就拉着某女走出人群,结果末轻言笑了笑,那老艺人可是有些真材实料,至少能探出他们几分背景,便顿住脚步,转过身,对着台阶上的老艺人笑了笑,说,“老先生可别可惜了,我的手艺也是有着一番,等下次有机会,希望老先生别吝啬,也给轻言指教指教。”
那老艺人微微惊了下,随即笑了笑,对着他们回,“人生相逢必是知己,一定一定。”
方寒诺拉了拉某女的手,也就转身离开。
后面那还轰轰闹闹的,“那谁啊?”
“这么厉害,狂草写的比颜真卿体都好看。”
“是啊,估计裱起来,也能卖不少。”
老艺人听了,拉下脸,“走,走,你们这些家伙,卖什么,不卖。”
等走过人群,末轻言嘴角勾了勾,“诺诺的字,真好,”然后扯了下他的手臂,头顶飞着黑色的小天使,邪恶道,“你是不是不会写正楷了,所以这会才用狂草将那些人打发了去。”
方寒诺便拉着她走,便回过头,给她一个无奈的笑,“言言不知道诺诺是最厉害的吗,这狂草一眼看去,字迹潦草、乱作一通,其实比起那柳公权,颜真卿这些字体,都要难上几番,”然后睨了她一下,你也知道的,“不然言言怎么写得最好的是颜体呢?”
“哼,爹地妈咪说,女孩子就应该秀气,哪能像王羲之打草,乱描一通。”
“呵呵,”方寒诺笑了笑,阳光正照在他的脸色,周身散发出浓烈的柔情,像是热水,划开了夹心的糖果,让旁边的末轻言鼓了鼓腮帮,也浅浅的笑了笑,“这书院门,最有名不是这里的书法绘画,其实是关中书院里面的番禹先生。”
“番禹先生?”末轻言脑袋上几个问号,“他竟然住在这里,真是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紫泉当初可是找了他很久,天天对着奥尔博物馆的番禹先生的名作,最近更是得到了番禹先生的‘瑞鹤图’,一直说要亲自见见这位临摹艺术家。”
方寒诺再次从某女嘴里听到紫泉,就黑了脸,手上的力道用力了几分,抓的某女抬起头看了看她,结果她还笑了,顿住脚步,抱着他的胳膊,调侃他,“诺诺,你说要是番禹先生这样的文人墨客,不喜欢你这个粗人、嗯,还是个野蛮人怎么办?”
方寒诺顿时气的七窍生烟,就站在大街上,拉过她,含住那粉嫩小唇。
末轻言赶紧眼珠子左右看了看,这中国可不比法国,是个豪迈都市,而且这里还是很古韵的文化街道,要是让别人看他们站在大街上如此“伤风败俗”,她都感觉要找个地缝,遁了。
所以一直不配合的嘴里唔唔,手上撒娇的打着他,叫他放开。
方寒诺可不管这招,等自己惬足了才松开再紧紧抱着她,嘴里呢喃了声,“宝贝言言。”这才将人松开,“呵呵,前面就是了。”
书院门,是明朝时候所建,经历了四五百年的风风雨雨,已经房舍年久失修,一片破败景象,只是最近几十年A市政府才将它翻修,后来作为A市的旅游文化街道,便迅速热闹了起来。
放眼望去书院建筑规模很是宏大,从外面往里面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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