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5章 北极转愁龙虎气,西戎休纵犬羊群 (第2/3页)
“一师炮营,你们是男人吗?这么近都射不准,看看三师的炮营,人家迎风尿三丈!”
“他***,重炮团还没把城门炸开?老子入你八辈儿祖宗!”
黄金彪的污言秽语如潮水般喷涌而出,每一个字儿都能气得他手下的官兵嗷嗷叫,比拿鞭子抽到他们背上还要叫他们难受。
摆脱这种可怕境遇的惟一办法,就是尽快拿下西宁城,震天军的官兵们简直被骂道了气急败坏的程度,他们疯狂的向城头倾泻着火力,步兵则在弹幕掩护下以百米冲刺的度奔向城墙。
城内,只有少许吐蕃和党项族的土司武装,哪儿见过这等威势?一个个跪在城头鬼哭狼嚎:“佛爷爷保佑,白度母菩萨救命!”
“天呐,格萨尔王也战胜不了这样可怕的敌人,我们完蛋了!”
还有人失去了生的希望,虔诚的摇起了转经筒,叽里咕噜的念叨着经文,祈求下辈子托生中华福地富贵人家,万万不要再做倒霉瘟该死遭殃的吐蕃兵了。
事实上,黄金彪如果在这时候喊一嗓子降者免死,只怕汉军的弹药消耗会降低很多,可这家伙满心摧敌锋、克敌城,根本就没朝这方面想,反正敌人的抵抗非常有限,完全是汉军表演的舞台。
无人现,看着巨大的弹药消耗量,震天军的军需官早已泪流满面,谁的眼泪在飞……
西宁城头,很快竖起了金底苍龙旗,从总攻开始短短半个小时就基本上结束了战斗,城内还有零星的枪声响起。黄金彪就命令士兵们在被十二斤重炮炸得坍塌的城门楼子前列成整整齐齐的队伍,欢迎陆猛入城。
“报告司令官,震天军圆满完成任务,战拿下西宁城!请长检阅!”黄金彪站得比旗杆还直,一张坑坑洼洼的麻点儿脸笑得比菊花还灿烂,冲着法本和王立两位同僚骄傲的扬起了下巴。
赤果果的炫耀啊!王立朝他竖了竖中指,法本脱下军帽,用一颗光溜溜的大脑袋表示鄙视。
陆猛向举拳于胸敬礼的士兵们招手示意:“不错,震天军打得不错!充分扬了火力,打出了军威!”
官兵们顿时欢声如雷,黄金彪则有点儿不是滋味,什么叫充分扬了火力?怎么听起来有点儿那啥?
在士兵如潮的欢呼中,骑着高头大马的陆猛笑嘻嘻的俯下身,用只能在近处听见的声音对黄金彪道:“下次再这么浪费弹药,我也不送你上军事法庭,只往财税部告一状就是了。”
黄金彪的脸顿时拉成了苦瓜状,脑袋也耷拉下来了,世人只道李鹤轩李阎王可怕,朝廷官员则说皇帝才是天威难测,一言继绝世、亦可一言灭人国,可军内中将以上的军官、地方总督级别的大员才清楚,张广甫的唠叨才最可怕。
追随楚风做从龙之士的时候,张广甫就已年过半百,如今是花甲之龄了,也许是上了年纪,也许是被一妻一妾磨的,老头子越嘴碎,谁要是浪费了国库里的一毛钱,财税部长张广甫就见面说一次,中间说一次,临别再说一次——更可怕的是,似乎他还患上了健忘症,下次见面的时候又要像第一次那样来一遍。
很多人都奇怪,这老头子得了健忘症,为什么谁胡乱花了国库的钱,他却记得个清清楚楚,叫你想蒙混过关都不成呢?奇哉怪也!
所以陆猛威胁之后,刚才还趾高气扬的黄金彪,立马成了泄气的皮球,整个人都缩下去一圈儿。
王立和法本两位,直乐得肚子疼,特别是法本,光着脑袋脖子一梗,大光头迎着高原灿烂的阳光熠熠生辉,一切不言中。
“哼哼,第三皇后不在罢了,等到下次,老子在她面前撺掇几句,看不把你的秃瓢敲爆!”黄金彪只好用阿q精神安慰自己,至于怎么才能挑拨陈淑桢去敲法本的光头,就不在他考虑的范畴之内了。
法本听到陈淑桢三个字,刚才还得意洋洋的,马上就蔫了,黄金彪是否能挑拨成功倒在其次,单单是被师姐敲光头这事传出去,就够让人笑话的了。
可这有什么办法呢?全汉军都知道有两位军长最怕第三皇后陈淑桢,一个是她侄儿陈吊眼,一个是她师弟法本。
第二军军长王立在旁边笑得直打跌:真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法本和陈吊眼大汉帝国的两员沙场重将,都被陈淑桢像姐姐收拾弟弟似的搞得一点办法也没有,可见故宋行朝对经略闽广安抚制置大使的选择是多么的独具慧眼了。
陆猛跨马入城的时候,张遂明父子就在欢迎的人群中,不仅是他们,城中的汉人阿哈全都站到了街头,有的是从关中掳掠来的汉人百姓,有的是蒙古设置宣政院管辖吐蕃十三万户之后失陷此地的商旅,还有人是巩昌军攻入四川烧杀劫掠,从巩昌卖到河湟之地的被虏百姓。
河湟,曾经属于大唐朝的陇右、河西,孰料数百年后变成了吐蕃、党项的天下,她本来的主人却成为了奴隶阿哈,在皮鞭的威慑下,干最辛苦的活儿,吃最粗糙的食物,穿最劣质的服装,还随时面临被吐蕃活佛剥下人皮制作经书的可怕威胁!
今天,他们迎来了希望,谁都知道这是南来的王师了,可西宁并非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而是从蒙古进吐蕃的必经之路,南方汉地传来的消息极其匮乏,虽然刚刚听了些汉军士兵粗略的宣传,种种神话还是在刚刚解放的阿哈口中流传:
“知道吗,如今的大汉皇帝乃是救苦救难太乙普化天尊下界,吊民伐罪拯救生灵的,撒豆成兵、呼风唤雨,还有一面金龙旗,招展开时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那算什么?”有人反驳道:“法宝不算什么厉害的,要知道还有文曲星武曲星天杀星天魁星下界辅佐,文曲乃是文天祥,武曲正是张世杰,天机星陈宜中……”
其实大汉陆军中陆猛和陈吊眼这正副司令官的地位要比张世杰高,可刚刚得到解放的阿哈们只记住了汉军口中这几个自从故宋时代就耳熟能详的名字。
“王师,这就是王师,”张铁头看着汉军威武的身影,以及官兵身上那种战无不胜的气概,佩服得五体投地,对父亲张遂明喃喃的道:“原来,王师比现象中更加威武!”
“是的,这就是王师!”张遂明不停的点着头,浑不管这支王师和他口中故宋岳武穆、虞允文麾下的军队,完全是两码事了。
不过,这都是炎黄嫡裔的军队,都是保卫华夏的利剑!
不是吗?
张铁头的牙齿,忽然咬得硌崩硌崩直响,他看着城中已经飘起了大汉旗帜的那座府邸,充满愤恨的道:“如果是王师,那么就应该让公平得偿,让坏人得到应有的报复!”
那是八思巴萨迦政权派驻此地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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