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金齑玉脍 (第2/3页)
赵老太爷和颜悦色的抱着赵希筠,手把手的教她写字,根本就不理会给自己道安的儿子跟孙子。
却是赵希筠觉得不好,小声地道:“爷爷,二伯父给您问安。”
赵老太爷松开握住赵希筠的手,冷哼一声:“我还没死,你也看到了,可以走了!”
赵佑楣有些哭笑不得,父亲怎么越老脾气越大啊。大哥三弟在京做官这些年没回来,也不见他说一个字,偏偏自己问安,他就跟仇人一样。
“儿子今日是想将三儿托付给父亲。”
赵老太爷微微睁开耷拉的眼皮,瞧了眼站立在一旁,身穿藕荷色缠枝莲花六团罩甲,白色中衣的三孙子赵希厚。没好气的道:“知府老爷这是荣升到哪?连儿子都顾不上了?老朽这不是慈济堂。”
赵佑楣欠身道:“儿子平调山东布政使司任职。这孩子平日里读书还算聪明,儿子这到山东,怕突然换了先生,耽误了他的学……”
“放屁!”赵老太爷不等赵佑楣的话说完,破口训斥着,“那是圣人所在之地,学风醇浓,耽搁他的学业?你简直是有辱先师!滚出去!别叫我这耽搁了你赵二老爷的仕途经济!”
赵佑楣忙撩了袍子,跪在地上道:“儿子错了。不过,儿子不是去曲阜。想着其他的地方的比不过父亲的学问。”
“都读了什么?”赵老太爷挑了眉毛看着默不作声的赵希厚。这孩子居然进来没有四处张望,却是个不错的孩子。至少这定性够,有这个定性,读书一定成。
赵希厚忙道:“四书都粗粗读过。”
“小小年纪大言不惭。”赵老太爷冷哼一声,本来还以为这孩子定性好,却不想是个口出妄言的人。
心里有所想,口上便开始了考究:“少小须勤学,文章可立身。”
赵希厚知道爷爷这是在考自己,马上接道:“满朝朱紫贵,尽是读书人。学问勤中得,萤窗万卷书。”
不想赵老太爷根本就没有打算让他一口气背下去,而是又道:“学乃身之室,儒为席上珍。”
“君看为宰相,必用读书人。”
这背的是蒙学的《神童诗》,站在边上的赵佑楣此时是茶壶里煮饺子,自己心里有数。父亲这不但是在考究儿子,而且还是奚落自己。听听这句“君看为宰相,必用读书人。”就知道他又在提醒自己是同进士出身。可他真想问问,这世上的宰相有几个是真的状元出身。寇准不是;当今的宰辅大人也不是;连朱子(朱熹)也没中状元,大家还不是照他的《四书集注》做典范?文天祥是状元,可惜……
恍惚见,赵老太爷也考究完了,看了看有些得意的儿子,心中恼怒,本有些欢喜的颜色也没了,奚落道:“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赵佑楣不知道动了那根筋哽着脖子想说两句,却不想儿子赵希厚劝慰着自己道:“休争三寸气,白了少年头。”
赵老太爷来了精神,撇开儿子,盯着孙子问道:“少年休笑白头翁,花开能有几日红?”
“得荣思辱,身安思危。”
看着父亲面上的喜色呈于面上,赵佑楣笑了。儿子这是拿《名贤集》里的句子跟父亲争论呢!自己十二岁的时候还没这个胆量,这个儿子果真非池中之物。
当听到父亲口中说出:“既读孔孟之书,必达周公之礼。”的时候,赵佑楣知道,这关过了,父亲答应教授儿子了。
赵希厚深深地对赵老太爷作揖:“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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