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2/3页)
许我,我就要一直在你身边煮饭,一伸手就能抱到你。还要在你身边吃每一餐饭,能和你这样煮煮吃吃,颓废度日,我就非常高兴。我只想同你这个人过这一世,只有你一个人,你也不可以再让我四处去找,不可以和其他人过这种日子,这种日子要过到我们很老很老。」
他肩头的衣服慢慢被我濡湿。他还箍著我的手,使我连擦一下眼泪都办不到。我问他:「没节制地又煮又吃到老,你不怕我们两个阿伯吃到慢性病上身?」
「那我跟你躺同一张病床吊点滴。」
「一定有一个人会先走,那,怎办?」我抛出大绝招。
唐家祥震了一下,答不出话。臂膀松开了一点。
我趁机挣脱出一只手臂来,兜起那副我渴盼了二十个月的厚实肩膊。
「这还不容易,如果有一个人先走,那便照我的老方法做,在前後两世的关卡上留下记号。这样,後面那个看到了,无论隔了多久,总有一天,又可以重新追赶得上。」
***
(二十三)正文完结。
从餐车侍者再度变身为旅客的生活,奢华得有点过份。
首先是物质奢华。唐家祥极为不愿在半夜委屈地躲在洗手间,何况我们一见面便化身配种期的兔子,吃完了饭,接著就想吃对方身体当作甜品,却也不能不分白天黑夜地进占厕所,所以我们一个人总购买两个卧位,应该说是他一个人买下四个卧位。这样,在景物飞驰的大车窗畔,隔间里只有我们俩,做甚麽都能重温他所锺爱的速度感。只不过以往骑车时我们没想过,可以一边飞速前进,一边进行...必须锁上隔间门板的事。
其次是友情与口腹之欲的奢华。我们换了一班列车,开始东向的返程,却遇见了几个我昔日餐车同事。我没机会再踏进餐车厨房,但他们老是偷偷帮著我们,将路上采购的材料拿到厨房烹煮。我取回来的成品,往往冒出一些外乡风味,那是他们在烹调时惯性用上了自己家乡的手法。一碗朴素的杂菜炖犛牛肉,原本是我用当地高原食材仿效意式料理的农家菜,可是端回来後,我和唐家祥无论怎吃,都吃出一种印度咖哩的酸香辛辣。
我晃到餐车找那位印度同事对质。他只嘿嘿一笑,从口袋掏出一小把混合香料,那是他的秘密武器。
唐家祥看著我俩拍打玩闹,用中文问我:「怎麽你连上餐车打杂,人缘也这麽好?」
我扬眉说:「因为我知道我喜欢他们,所以对他们好。我又不是你,喜不喜欢一个人都糊里糊涂......」
「我现在不糊涂了。」唐家祥说。
虽则他仍讲中文,语气平静,但那一望而知要扑过来热吻的神情,任一个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幸好印度同事个子不高,我急急用脑袋遮住他的视线。
在一处车站旁的菜档,我买来了一种叫做「地皮菜」的真菌藻类混种食材,深色的地皮菜又脆又弹,很像木耳,又比单面微涩的木耳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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