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温柔了的岁月 (第2/3页)
头是首七绝:
“昨夜小楼听琵琶,‘春’江一曲压众家,记得去年正此时,明月湖上夕阳下。”
下面是正文,却是说了自己随长安的同伴到某户人家去听了琵琶,诸人中一妙龄少‘女’所弹的《‘春’江‘花’月夜》、即又名《夕阳箫鼓》压服众人,夺得魁首,宁摇碧详细描写了那少‘女’谈奏的手法,说很像是长安另一位国手曹宜的弟子——如果没有信封上的脂粉印记,卓昭节很快就可以写回信了。
只是……
她盯着那道淡淡的脂粉痕迹,忽然没来由的一阵恼火!
勾栏里的道道,卓昭节虽然不是很清楚,但二夫人从前泄‘露’过几句,卓昭节拼拼凑凑,也能猜出宁摇碧所到的这个“小楼”——某户人家,决计不是良家!
不然,若是清清白白的斗琵琶,怎么会是“昨夜”?
三更半夜的,一群‘女’子比斗琵琶,邀的观者和裁判竟然都是各家少年郎……
这是良家‘女’儿做得出来的事情吗?
卓昭节脸‘色’渐渐难看——这样一面给自己写信问长问短、俨然关怀备至,一面却又大大方方的逛着妓院——把自己当什么!
她盯着墨迹氤开的地方看了片刻,低下头一嗅,果然,一阵淡之又淡、几乎难以察觉到的酒香。
以宁摇碧的身份,自然什么都是享受最好的,若非最醇香的美酒,也不可能染在信纸上,过了这几日都还留有余味……
若非他喝多了,估计是绝对不会出现“昨夜”这样的失手罢?
卓昭节冷冷一笑,扶着长案的手,渐渐用力起来……她脸‘色’时‘阴’时晴,仔细思索着这封信要怎么回。
这种被欺骗的感觉实在是太坏了……
卓昭节醒过神来时,信笺上“昨夜”两个字已经被她拿指甲无意识的翻来覆去的掐了好几遍,几乎快被抠坏了,她按捺了片刻,又按捺了片刻……到底没有按捺住,亲自研墨,取了一张空白的信笺,刷刷几笔写下一首七绝,恨恨的系回饮渊‘腿’上——反正宁摇碧说过它会自己捕食,卓昭节现在根本懒得给它预备食物,喝道:“送给你主人去吧!”
只是饮渊才飞走,卓昭节瞬间就后悔了,她立刻跑回内室,取出宁摇碧给的哨子……奈何怎么吹都不见饮渊回来,大势已去,卓昭节捂住脸,呻‘吟’道:“完了完了!我都写了什么?!”
饮渊委委屈屈的飞越山与水,餐风‘露’宿,终将信笺平安送到了宁摇碧手里,宁摇碧微笑着展开,顿时愣住了——
只见信笺上极其潦草的写着:
“金槽琵琶惯脉脉,红妆锦帐认旧客。分明得意薄幸名,特遣隼来告欢乐!”
潦草的笔迹、甚至失了整齐,有几处笔锋明显凌厉,稍懂书法的人都能够看出卓昭节写下这首七绝时的震怒!
他抬起头,眼中兴奋与忐忑‘交’错,半晌,才喃喃道,“时五这小子果然有些‘门’道……那抹胭脂和酒痕,哈……红妆锦帐认旧客——果然昭节‘露’出这般明显的嫉意……这么说来她心里的确是有我的?”
宁摇碧眼中的忐忑逐渐转为狂喜,他捏紧了信笺,匆匆回到内室,命鸾奴研墨。
数日后,卓昭节在煎熬中等到了饮渊,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祈祷饮渊是中途归来、还没去过长安,只是它‘腿’上所系的信笺让卓昭节最后的指望破灭……心惊胆战的打开宁摇碧的回信,卓昭节没想到的是,宁摇碧居然又回了一首七绝——
“夫人疑我太萧瑟,悔恨当年甘受策。自从江南一别后,分明相思‘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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