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背水之战(下) (第2/3页)
笃定了四房为了卓昭节的闺誉也不可能公然的说文治之非礼卓昭节,那么如果不是此事,卓昭节就很难在解释她与文治之之间的冲突时占据得理的位置了,毕竟沈氏刚才已经给文治之定了一个“半师”的头衔,这会哪怕说文治之先出言嘲讽她,沈氏也会坚持认为这是文治之的教诲,是卓昭节心高气傲任‘性’无礼不肯听训,总而言之是卓昭节的错!
这样接下来敏平侯发现孙‘女’如此不堪因而震怒——这责任才能推到四房头上!
这回却是游氏开口了:“母亲这话说的可不对,文治之倘若当真是个端方的君子,又怎么会公然追着七娘打?谁家幕僚做得出来把东主嫡亲孙‘女’当个下人打的事情?别说君子了,就是目不识丁、寻常知道规矩的下人也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她嘲笑着道,“依媳‘妇’看呢,父亲后来叫了文治之与七娘进书房,定然是问起缘故,恐怕就是震怒于文治之此举荒唐,所以怒极动手……甚至于被气成如今这样吧?毕竟父亲乃是七娘的嫡亲祖父,焉有不心疼七娘的道理?”
卓昭节自是立刻接话:“母亲说的极是!”
沈氏沉声道:“游氏你不必拿贬低文治之来为小七娘说嘴!你们父亲不是那等帮亲不帮理的人,他向来公平的很!即使小七娘是他的嫡亲孙‘女’,但若是她的不好,你们父亲也决计不会包庇了她!”
游氏笑着道:“母亲当时不在书房里,又怎么知道错不在文治之?母亲平常总说心疼咱们,尤其是七娘,母亲昨儿还与诸位老夫人说怎么疼她都疼不过来、怎么都舍不得说上一个字儿呢!如今怎么什么错处都往七娘身上推了?毕竟文治之是外人啊,虽然他这些年来,跟着父亲时常出入侯府,与母亲一向也是极为熟稔的,但母亲难道为了这份熟稔连孙‘女’都不疼了吗?”
游氏这番话虽然是含笑说来,却十分的‘阴’毒,说沈氏虚伪不过是引子,要命的是她一再强调沈氏和文治之熟悉,一句“跟着父亲时常出入侯府”,等若是在暗示沈氏与文治之有‘私’情!
毕竟卓家谁都知道,敏平侯从十几年前就在永兴坊置下别院,鲜少回侯府,偶尔回来,也不一定过夜,过夜也不一定到沈氏房里去,也有像昨晚一样住在书房里的。
所以沈氏这十几年实际上独守空闺的时候很长。
而她又受过皇后训斥,羞与各家老夫人时常来往——也是怕老夫人们嘴下不容情,嘲笑自己,毕竟沈氏当年以陇右大族之‘女’的身份放着家里正经的亲事不肯要,寻死觅活的要为表哥敏平侯出家守一辈子、尔后熬死敏平侯的元配梁氏、梁氏才一死,百日都没满就迫不及待的过了‘门’,这么点辰光,这续弦的仪式之简陋可想而知!
因为沈家自觉有这么个‘女’儿十分的丢脸,所以索‘性’连陪嫁都没给,任由她从出家的道观里出阁,权当没有这么个‘女’儿,一直到沈氏生了卓芳涯之后,一再的给家中写信,这才重新恢复了来往。
这也是当年沈氏把沈丹古接到长安后,侄媳李氏遣了人登‘门’质问她多管闲事的底气所在——归根到底李氏是很看不起这个死皮赖脸也不见得结局有多好的姑母的。
总而言之,沈氏这些年过的非常的无趣和寂寥,而文治之虽然比她年轻好几岁,但总归是个男子,也是个读书人。
游氏这番话虽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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