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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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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三十七章 (第2/3页)

的图谋来得太早。倘若卫灌在此之前亲自操练一下襄城兵马,他恐怕就会现,军队参差不齐的事实。

    但是,等到他一路势如破竹连带着激起了这些本来战斗力并不强的士兵的斗志后,又形成了一股虚假的强大让他所蒙蔽,这才有了现在的愤怒。

    他毕竟不是那种身经百战的老将老帅,只凭借眼睛看对方上阵的表现就能看出一个人的战斗力,看出一支军队的平均水平。

    所以,卫灌很愤怒,但此刻又无可奈何。

    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良好有效的方法来遏制住对方的攻势,经过一次掉以轻心后,江东军的营寨防御得滴水不漏,也没有任何机会可以对他们实施什么打击,所以,唯一能够做的,也只有坚持,坚持,坚持到援军的抵达,,

    可是,两天就战损了一千来人,士气每况愈下,自己也不是如同河东那一个个强大无匹的大将,只要出现在战场就能给麾下的士兵们带来足够鼓舞的力量。他不知道这单方面的坚持,能够支撑到什么时候。

    所以,当第三天的攻城开始的时候,他已经不顾宿卫的劝阻,亲自提了弓箭出来,虽然无法做到与敌人正面的搏杀,但是凭借自己那手即便是黄忠也称赞不已的弓术,至少也能杀掉不少敌军吧,,

    于是,一次次射杀在他麻木的动作中进行着,指挥的事情用不着他。自然有临时充当他副将的宿卫去代劳,可是,就算他再麻木,也能看到,对方的攻势渐渐变得狂猛起来。

    是的,越来越多的云梯高高架在了城墙上,更多的江东兵哇哇大叫着冲上了城墙,当河东兵在主将的呵斥下包围上去,想将他们给推下城楼。但很快其余江东兵也随后顺着云梯冲了上来牢牢的把持着一片狭但是异常危险的立足点。

    江东兵的个体战斗力非常强大,这可不是后世那些孱弱的南方兵可比的,这个。年代的江东子弟比起北方大汉都毫不逊色,当他们抢占了一个立足点后,无数河东兵围拢上去,却依旧被他们守得固然金汤。

    而江东军的默契也是让人惊叹不已。第一个冲上城墙的士兵,并没有选择冒失的深入抢杀敌人,只是牢牢的互助自己身后的云梯,等候更多的袍泽上来支援。

    而相比较起乱糟糟的河东兵,就算是再擅长指挥的人,也无法让一群绵羊做到如臂驱使,军令下来。过了一会,那些懵懵懂懂的河东士兵才反应过来,但已经让对方抢占了先机,又如何会轻易退让回去。

    这便是几天的厮杀,让河东军气势低迷的恶果了。

    当又一箭射死一名抢上城头的江东士兵后,卫灌的手僵硬无比,从酸痛到现在的麻木,不知道射出了多少支箭,也不知道死在他箭下有多少个人。

    他只是看着江东军还不依不饶的攻势,心中生出了一丝危险的感觉。

    他将头往下了城外,陈武的中军处,那高高飘扬的主将大旗不但没有半分退后,竟然还向拼了三分!

    对方竟然因为看到自己一方稍微露出了软弱,就妄图一战平定?

    走了,卫灌脸上也浮起了一丝苦笑。一场战争的本质,其实就是两方主将寻找破绽,制造破绽,弥补破绽的争端。对方给自己制造了破绽。而自己无法去弥补,对方又找到了这个破绽的最佳攻击口,战争的走向已经完全为对方所掌控,自己不过是顺着他的节奏往坑里跳罢了。

    要是自己是陈武,恐怕也不会放弃在这样好的机会下将南顿一口吞下吧。

    这时,一名宿卫面沉如水的大步向着卫灌走来,手上的朴刀还滴着血清,身上赤红一片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少主。这名宿卫看了周围几名袍泽一眼,出口道,“南顿今日恐怕是不能守住了。西门城墙已经为江东军南下,城门告破也不过时间间题”所以,少主请下楼上马,我等当护少主出奔”。

    “西门已经快要失守了么!?”卫灌瞳孔微微一凝,刚才麻木般射箭带来的酸疲一下子全部涌现了出来,让他险些一个踉跄倒下,幸是身边宿卫眼明手快将他一把扶住。

    “现在就算撤退,哪里还来得及啊!何况,那陈武肯放叭;。卫罐将目米放到城外,听说如今指挥攻城的那江噪哗川异其实年纪也并不大,但除去了那场因为轻敌而损失惨重的偷袭外,这几天展现的才华,已经让人刮目相看了,从心理战到指挥战,几乎都全面将他所压制。

    突然,卫灌二把推开扶住他的宿卫。将目光放到西面,充满希翼道。“我们还有援军!对,还有援军。只要再打退了这一次攻击,说不定明天援军就会到了!所以,我不能走!不能走

    宿卫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浮起了一丝无奈,现在这样的情况,怎么还有可能将对方打退。西门那边连城墙都快丢了,城门失守也不过是时间间题,而北门承担的主要攻击方向,且看越来越多的江东兵稳稳占据着登上城墙的立足点,便可遇见后面源源不断的士兵将会越来越多。

    北门都已经自顾不暇了,哪还有余力去将西门的敌人击退。何况,看那些已经开始逃窜的士兵们,就凭借着这些废物,还能支撑得了多久?

    所有人摇了摇头,他们也不知道能不能保护住卫灌的安全,但凡起现在还呆在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陷落的阵地上,总归是及早突围要好得多吧,,

    卫灌的表现,以他现在的年纪来说,已经够好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成为卫宁那样,以一己之力,就将数十万黄巾大军给葬送。这起码在河东中,已经成了不可动摇的神话”而作为卫宁的侄子,从突援叶县,到攻破南顿,再到夜袭陈武,这一连串的胜利,也并没有给卫宁丢脸,也对得起他所流淌的卫氏血液!

    一名宿卫悄然来到卫灌的身后,正当他要举手将卫灌击昏的刹那间。常年生活在血海中的听觉为他带来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

    马蹄声,还是大规模的骑兵行进的声音!

    他猛然回过头来,看向自己的袍泽。但看那十数名宿卫脸上也露出了惊喜的表情,显然知道自己并没有听错。

    所有人将目光放到声音来源的方向,西北面,充满了期待和希翼。

    是的,他们也同样渴望援军。没有人希望逃跑,也没有人希望卫灌会陷入危难”,

    事实上,突围的士兵已经挑选好了,能收缴的战马也集中在一起。这已经是早就暗中准备好的东西,”

    当西北面,地平线上,冒起了一团团尘土飞扬。显然,正在攻打南顿的江东军也现了突然出现的变化。正如同宿卫们也不敢确认是否就是他们的援军,陈武倒是直观了很多,因为他知道,凌操绝对不会给他再派遣一兵一卒,自己也没有脸面再去求一兵一马。

    所以,那突如其来的骑士,只有一个可能,便是河东军的援兵!

    陈武的脸色立刻变得分外难看,他已经将大部分的力量都投放到了攻城战上,中军还留下的兵马也不过区区不到两千人而已,而对方的进军度显然是出了他的想象,就算临时让让这两千人改变方向结阵抵挡。也是决计来不及了!

    但是,现在如果不做点什么的话。等真正的短兵相接,可是再想做什么也做不了了!

    陈武一咬牙,赫然便让传令兵敲起了全军总攻的战鼓!

    与其毫无防备的被对方冲破侧翼。不如牺牲部分伤亡,将战场转移到城下!

    面对江东军的动作,经验丰富的宿卫们自然知道,那支即将到来的骑兵肯定便是救援兵马了!

    所有人如释重负,就是一支肃杀无比的宿卫们都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援军于来了我们的援军卫灌两眼都忍不住湿润流淌了起来,比起那扑面而来的死亡,他此刻浑身的酸痛仿佛立刻烟消云散了一般,仿佛一个小孩子一样。失态的起了激动的喊叫。

    “全军听令我河东援军已到!固守城池,将江东军赶出城外”。一声虎啸,宿卫们纷纷拿出武器,如同虎入羊群一般,猛然向着城墙扑将过去。

    而相比较起上一刻已经开始涣散的河东兵们,在见到了那滚滚飞扬的扬尘,已经越来越如雷鸣一般的马蹄声,一扫刚才的混乱恐惧,在宿卫们的激励下,纷纷掉转了身形又和那些本来已经占稳跟脚的江东军厮杀在了一起!

    江东士兵猝不及防,本来还有人因为惊愕而将目光放到城外,河东军的反扑到来,立刻损伤惨重,却不曾想到,本来好不容易占据的城墙段落,竟然又被河东军逼迫到了边缘!

    而陈武的战鼓又很快唤回那些被马骑兵所震慑分心的士兵们,一场血肉的拼搏又再度拉锯开始,,

    不过,情势已经开始改变。

    当那高高飞扬的马家军大旗展开。一切都是那么的明朗”

    陈武想要牺牲部分侧翼来延缓马军冲击力而借此争取其余部队借助城墙防御的打算并没有得逞,的确。如果背靠城池,马不可能再使用上他们西凉军最擅长的枪刺突击,但显然。陈武也恰恰是低估了西凉铁骑的穿刺力是何等的恐怖!

    区区千人的韧带,根本挡不住西凉军仿佛无坚不摧的尖峰,当第一名骑士将敌人扎透践踏后,仿佛打开闸门的洪水,一波一波的宣泄出来。将整个江东军,硬生生的扎开了个对穿。

    本来凌乱的阵型,中间便形成了一道难堪的空白,缺缺坎坎。

    这就是唯有西凉铁骑才会使用的战法,也是只能使用一次的力量。但这股力量的强大母庸置疑,陈武脸色苍白的看着自己的士兵们仿佛稻草一般,被马给推倒收割,而自己一方毫无招架之力!

    “西凉马在此!江东贼匪,就擒!”马挺着长枪,跃马而出;环顾了周围那因为一次骇人的冲击已经肝胆俱裂的江东兵们。仿佛虎啸一般,高高昂起头颅,出惊天大喝!

    “喔喝数千骑士,同时挺枪。直指天际,符合马的呼喊,同时出气势逼人的叫嚣!

    血火肃杀,如同天崩地裂,数年整齐的声音,回荡天际,经久不散。雄伟非常!

    所有人惊呆了,江东兵。河东兵。在西凉铁军完成了这样一次血腥的表演后,只是呆呆的着城楼下。被他们一次冲击就碾压成一片血土的空地,听着那杀气凛然,无坚不摧的声音,所有人都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那股肃杀的气氛,陈武双眼充满着怒火。挺枪出马,直向马扑去,“马贼子,纳命来!”

    “不自量力只见对方军中蓦然杀出一今年轻小将,马眼中闪过一丝讥讽,放开马缰,四蹄如风,毫不示弱的扑了上前。

    三合。

    本该在未来有更加辉煌的事迹,陈武却再没有资格去享安他人的赞叹。马那网猛无比的长枪穿透了他的肝脏,将他挑在了空中”

    长枪落地,这是一次耻辱的征战。

    陈武之死,宣示着南顿之战的结束,残余三千江东士兵,全数被俘。

    没人能够想到,本来占据了绝对,只要差一点气力,就能够将南顿夺下,将卫灌擒拿,却因为马的杀入,而彻底的扭转结果。

    马也不曾想到,原本以为还能多支撑几天的南顿,差点就因为自己一时松懈,而酿成了大祸。倘若,自己再晚来片玄,那岂不是要让他成为整个河东的罪人!

    终究,上天的垂怜,并没有生最可怕的事情。当马见到卫灌那疲惫无比的脸,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

    而相比马的庆幸,卫灌经历过从生到死,从死到生的几度转折,已经让他的神经变得非常脆弱,当亲眼看到了马的表演过后,他终于挡不住心力的煎熬,还没来得及听马说话,便两眼一黑昏阙了过去”

    不过,至少,现在安全了。而一个稚嫩的灵魂,在经过了区区半个多月的锤炼,显然在进行着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这种变化。就是卫宁都不曾料到的”不过,不管怎么说,未来将出现在面前的那个侄子。将不再只是一个依托他羽翼遮风挡雨,只一个唯唯诺诺只知道聆听的小孩子,而是一个经过风霜,生死洗礼的后继者!

    南顿 下了帷幕,整个救援之战目标已经达成,但是,最后的尾巴。还需要添上一道厚实的笔墨。

    只是,这笔墨,在此时此亥,恐怕显得分外艰难了。

    太史慈自从马南下后,在将大军向东开进二十里后,骤然转道,直向北面而走,顿时,让在南顿和蔡县之间修算营寨准备防御的凌操和徐盛大惊失色。

    显然,太史慈的动作让他们不解。但通过对方的行军方向,竟然是直向许昌!这,便让两人彻底坐立不安了!

    他们也不是没有想过这可能是太史慈的调虎离山之计,但是,相比较起太史慈的诡计到底有没有,但他行军的方向却的的确确在凌操和徐盛两人心中吊起了一块大石。

    许昌城外,张颌六万兵马对峙,他固然无法将许昌吃下,但孙坚面临这样一支大军也无暇顾及他处。两军正好形成了一种恰当的平衡,也是河东军所乐于看到的平衡牵制,但孙坚军百般无奈,也只能接受这样的平静。

    当然,也并不代表孙坚会放弃。事实上,在当初看来,虽然豫南为卫灌所偷袭,但豫南战场的优势始终还是掌握在江东方面的。这个平静如果要打破,而且是有利于自己一方得打破,那么,凌操和徐盛两军的合击,将会给他最大的帮助。

    所以,孙坚将大半的希望都寄托到了凌操的身上,期望他早日将太史慈击败,然后领兵北上救援自己,从而合并一处,将张颌彻底斩落马下。

    可是,短短时日过去,不单单孙坚,就是凌操也不曾现事态竟然就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徐盛的兵败。就是这场优势的扭转最直接的表现。

    他们现在固然还保持着兵力上的优势,但地利上的劣势将他们的优势不单单是扯平,反而更落下了一段。蔡县是地理要害,卡住河东军没有任何办法绕过这个地方,可是,当徐盛失守的时候,也意味着,河东军的铁骑可以依靠度的优势,横扫豫南!

    这样拥有兵力上的优势,却很容易在机动性的胜负上输了大截。不管是骚扰,截粮,偷袭后方,河东军可以使用的手段实在太多。

    所以,凌操他只是准备将太史慈拖住,以步步为营的方法挤压掉对方的展空间,从而逼迫对方决战。

    可是,对方这一转战,却反而让他们落入了两难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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