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春风吹呀吹(下) (第2/3页)
有情有义,为什么不嫁?”
翠墨心道:小姐,你看别人甚是明白,怎么就不想想自家也是想着出家的?面上‘露’出微笑来,道:“那使‘女’却是想不开,你明明合我有情,主人又是将我许了你的,为什么要弃了我娶别人。过得几年,使‘女’想开了,嫁了那管家,却是和美过日。”
尚真真道:“难为她想得开,若她也学那位公子地原配要从一而终,却是把下半身都葬送。就是那公子的原配,也是她运气,若是遇到……”她咬了咬牙,道:“若是遇到那样地人,见一个爱一个地,就是两个‘女’子都嫁了他,也没得什么好日子过。”
翠墨笑道:“婢子也这般想,若是那公子多情些儿,随意纳了她,彼时一双两好,原配要嫁,必是不肯担那骂名退亲的。想来也是娶了。这一对妻妾一个仗着有名份,一个仗着宠爱,想必谁也不肯伏谁,必是斗来斗去。”
真真何等聪明,故事说得一半,就晓得翠墨是借故事暗劝她,只是她也想晓得那使‘女’将来如何,所以假妆不知,听说使‘女’后来配得良人,心里甚是快活,也不恼翠墨大胆说她,因笑道:“难怪你要自己寻小‘女’婿。”
翠墨笑道:“人家都多笑话婢子没规矩。婢子却不恼。小两口过日,好就过下去,不好为何要两个人坐对愁城?不如弃掉另找。原来我家算是中产。替我订地那头亲现在是个秀才,虽然他肯娶。我还不肯嫁呢,嫁了去公婆妯娌谁肯正眼看我?没的公婆不喜欢妯娌不合大家抱怨,不如弃掉他另寻合我一样的人。”
真真点头道:“你说的极是,我背着‘私’奔地名声,原就说不得响话。王家又是那样人家,是我脂油‘蒙’了心。”想到心酸处,流泪道:“南边人都说有情饮水饱,他心里有了别人,我又何必自苦。只是世人必不容我曾‘私’奔过,不洁‘妇’人再嫁谁家公婆是喜欢的?”
翠墨劝道:“‘妇’人休夫别嫁的也没少听说,算不得什么。外头人说什么随他去就是。”
真真道:“休提再嫁人地事,纵是有那不计较的男人肯娶我,他家地远亲近戚里有一两个不省心的提起趁愿。公公婆婆不抱怨?妯娌能瞧得起你?不如不嫁。我已是想开了,就这般自由自在一辈子,为我自己好好活着就是。你回我爹爹。我是不嫁的,此事到此为止罢。以后也休叫人‘花’心思来劝我。”
翠墨因老爷的安排叫小姐看穿。有些不好意思,搭讪着将尚家二小姐失足落水已逝。葬在梨‘花’庵,还安排了人盗过墓,越发坐实了死信。小姐此去,只说是表小姐。
真真晓得爹爹这样安排还是为着她将来嫁人计,心痛老父为着她一刻都不省心,叹息道:“闹这些做什么?我是不嫁人的。顶着表小姐地名头做什么?”
翠墨心道,大家小姐处在深闺,又是不曾嫁的,人家也不好见面就问姓名年岁,不如慢慢再劝。万一说的过了小姐执意要做姑子,却叫她如何跟老爷‘交’待?因笑称是,寻些闲话说着,走到傍晚,在码头歇了,真真怕相公子在家,使人家去看他在不在,道:“天‘色’已晚,我们在船上歇一夜罢,我还没有逛够,明日瞧瞧还有哪里好耍,去逛逛。”执意不肯就家去。
尚员外因为有事,与‘女’婿还有薛家狄家聚在一处商议事体丢不开手,就没想到‘女’儿的小心思,她要耍自是由着她。
第二日真真打听得相公子并不曾来,松了一口气,要圆昨日的话,又到左近一处庙里转了一圈,那松江本是南边近水的地方,从来都是坐船多过坐车,所以码头处极是热闹,大船小船挤了总有上千。这会子有几只船队来送货,正是极忙碌的时候。真真听说是姐姐家的船队,有心要瞧瞧,吩咐把船移到僻静的所在,伏在窗边闲看。
那王慕菲跟姚滴珠各怀心思在小镇住了一晚,第二日‘花’一钱五分银子搭了只回松江地空货船,夫妻两个都觉得甚是寒酸,一路闷闷不乐,各怀心思。姚滴珠想着若是银母到手,也要买只那样大船,随她想到哪里就到哪里。王慕菲想的却是悔不该听爹爹的话由着他老人家找人去姚家说媒,气跑了真真。依着尚家与张婚书罢了,偏要压他家一头,结果人财两空。想到此,越发地看姚滴珠不顺眼,哼了一声爬到船头去看外头。
码头上排着一长排大货船,他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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