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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1/3页)
“可怜的艾克罗伊德死了,这确实是个难解的谜,”上校一边接过咖啡一边说,“肯定是摆布命运的恶魔在捣鬼——这是我的看法。谢泼德,有件事你可别跟别人说,我听到有人提到敲诈之事!”上校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的信任。
“毫无疑问,这件事涉及到一个女人,”他说,“你完全可以相信我,这里面一定有个女人。”这时卡罗琳和甘尼特小姐过来参加我们的谈话。甘尼特小姐喝着咖啡,而卡罗琳拿出麻将盒,把麻将牌倒在桌子上。
“洗牌,”上校开玩笑似地说,“是的,叫洗牌,我们在上海俱乐部里就是这么说的。”卡罗琳和我心里都暗付着,卡特上校这一生从未去过上海俱乐部,他最远只到过印度,再往东就没去过了。大战期间他在印度做过牛肉罐头、李子苹果酱的生意。但他的确是军人,在金艾博特这块地方,人们可以大肆吹嘘自己的一丁点儿功劳。
“开始吧。”卡罗琳说。
我们围着桌子坐下。最初五分钟里没有人说一句话,因为这里面有一场秘密的争斗,看谁能最快把牌理好。
“开始吧,詹姆斯,”卡罗琳最后说,“你是东风。”我打出第一张牌,过了一两圈,沉闷的气氛被单调的叫喊声打破,“三条”、“二筒”、“碰”。甘尼特小姐经常叫“碰”,然而马上又改口说:“不碰”。因为她有一个习惯,总是没看清牌就仓促叫“碰”,然后又说“碰不起”。
“今天早晨我看见了弗洛拉·艾克罗伊德,”甘尼特小姐说,“碰——不——不碰,我又看错了。”“四筒,”卡罗琳说,“你在什么地方见到她的?”“她没看见我,”甘尼特小姐回答道,好像这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啊!”卡罗琳饶有风趣地说,“恰。”“现在的正确说法是‘吃’,不是‘恰’。”甘尼特小姐逗趣地说。
“乱说,”卡罗琳说,“我总是说‘恰’。”“在上海俱乐部,”卡特上校说,“他们都说‘恰’。”甘尼特小姐不再吭声。
“你刚才说弗洛拉·艾克罗伊德什么来着?”卡罗琳专心地打了几分钟牌后突然问道,“她跟别人在一起吗?”“是的。”甘尼特小姐说。
两位夫人的目光对视了一下,好像是在交换信息。
“真的?”卡罗琳很感兴趣地说,“是打这张吗?哦,我早就料到了。”“卡罗琳小姐,我们在等你出牌呢。”上校说。他装出一副男人的直率样子,专心打牌而对流言蜚语不屑一顾。但他的装模作样一眼就能看穿。
“如果我问我,”甘尼特小姐说,“亲爱的,你打的是条子吗?哦!不对,我看错了——是筒子。如果你问我的话,我说弗洛拉是非常幸运的,她的运气特别好。”“你打的是什么,甘尼特小姐?”上校问道,“那张牌我碰。你从哪一点看出弗洛拉小姐是幸运的?这个姑娘确实迷人。”“对犯罪的事情我知道得并不多,”甘尼特小姐说话时,那种神态好像世上什么事情她都知道,“但有一件事我可以告诉你,案发后人们要问的第一个问题总是‘最后看见死者还活着的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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