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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祸福所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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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祸福所依 (第2/3页)

球踢到是勋脚下去了,接着崔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偏要问:“宏辅以为然否?”导致是勋开始长篇大论,胡扯什么复五等爵的问题,把正事儿全都给耽误了。席散以后,荀彧叫来荀攸,叔侄二人相对苦笑——原本计划得好好的,怎么竟然落得这么一个结果呢?

    荀攸说本来想谈的事儿,想放的风,没能谈成,没能放成,这都不要紧,可以再找机会嘛,但倘若被是宏辅误认为咱们是有意逼他表态,恐怕将生嫌隙——“宏辅外柔而内刚,似宽而实忌,其或本无与昭意,因我等之逼,而反恨而助之也。”

    汝颍派、谯沛派,看似泾渭分明,但终究是“人民内部矛盾”,当外有诸侯割据,内有旧臣掣肘的时候,就算政争也到不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基本上还是合作多过攻讦。对于那些谯沛派的武夫,汝颍派一般都敬而远之,唯独对是勋,那是只可以敬,却绝对不能远的。一则是勋终究是士人出身,还有拉入自家阵营的可能,二则是勋对曹操的影响力很大,若专一敌对,反而会有损自派的势力。

    所以荀氏原本的计划,是先把郑门拉到自己一边儿来,那么以是勋郑门弟子的身份,自然有可能逐渐脱离谯沛而追从汝颍。怎么拉拢郑门呢?就是要在宴会上申以春秋大义,用儒家学说来驳斥董昭的建言,从而使得郑门不敢表态赞成——顶多也就那不要脸的郗虑一人继续捧曹操臭脚而已吧。可谁想到一个不慎,反倒被是勋背诵古书,把事儿给搅黄了。要是因此把是勋给彻底逼到了董昭一方去,就怕他反过来把郑门的主流派也全都领走啊。

    所以荀攸才如此之担忧,怕是勋误解了自家的本意。荀文若低垂着头,仔细想了一想,略略展颜:“祸兮,福之所依。或可藉此契机,往谢吾罪,以探宏辅之真意也。”以他的身份、地位、名望,当然不好直接跑到是府去跟是勋道歉,于是就把侄子荀攸给派过来了。

    结果是勋仍然没有明确表态,只是提醒荀攸,这事儿你们阻止不了,还是别再做无用功,以触曹操逆鳞之怒为好啊。荀攸不禁长叹一声:“公仁此举,非爱人以德也,乃陷人以欲也。”

    听了这话,是勋不禁微微点头。最初接到董昭的来信,他还为原本的历史事件因为自己的煽乎而得以提前,多少感到有点儿得意来着。可是等脱离开历史观察者的角度。退回到自己目前所居的曹操参谋的地位上。再仔细想一想,却觉得董公仁的格局未免小了一点儿,这事儿做得并不怎么地道。

    终究曹操已经贵为丞相,论其尊贵,可比汉初之萧何,论其实权,可比昭、宣朝的霍光,只要时机成熟。朝前一迈步那就能够篡位了,还有必要加什么九锡,建什么公国吗?难道没那步就不会江山变色党变修了?开玩笑嘛。

    想后来赵匡胤才不过殿前都点检而已,只是禁卫军司令,人就能黄袍加身,千古不目为篡逆,反称为明主。他搞完政变,大权在握以后,先给自己加九锡了吗?先建一个宋公国或者宋王国出来了吗?人照样以宋代周,又有何不妥?

    究其实质。可能因为无论董昭还是曹操,都并非赵老大那般纯粹的武夫。而深受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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