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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第1/3页)
然则,我有两个条件。”
“说吧。老牛只要不受骗,就不为难你。”
“其一,若其他部族头领派人来查,大牛首须得出示血契。”
“这血契,原本便是对西陲诸部的,自然应你。”
“其二,若我等尚未回程而咸阳有变,大牛首得立即发兵。”
“啪!”大牛首双掌一拍:“我义渠与秦人有五百年血仇,用得你说?一言为定!”
在义渠盘桓了一夜,甘石杜通又详细询问了义渠的兵力与可连结的同盟部族,为狡黠的老牛首出了许多主意,第二天早晨方才离去。
一路上,杜通对留下血契有可能引发的后患忧心忡忡,絮叨几次。甘石又气又笑道:“你是昏头了?不知第二步谋划么?”杜通怔怔道:“第二步?第二步是何谋划啊?”甘石劈手一鞭,甩断了一根粗大的拦路枯枝:“掌权之后,立即剿灭戎狄!秦国后院有这些鸟国,谈何穆公祖制?他留下血契,鸟用!”
杜通恍然大笑:“甘兄儒士,粗话却忒妙。直娘贼!走!”
二人大笑,便扬鞭催马,向西去了。
二、百骑扬威 震慑草原
西出陈仓的山道上,还有一支马队正在兼程疾驰。
从整肃奔驰的阵势看,这不是一支普通的马队。但是,既没有旗号,又身着布衣便装,还押着几辆遮盖得严严实实的篷车,却又分明不是军中骑队。马队中有一辆轺车,车中站着一个又矮又黑的肥子,却是那个商於郡守樗里疾!这支奇特的马队一路疾行,不在任何驿站休整,只在偏僻无人的荒凉河谷饮马打尖,然后便又是无休止的奔驰。旬日之间,马队便越过葫芦水、上游渭水、祖厉水、关川水、庄浪水,进入了戎狄部族聚居的陇西大草原。
神秘马队引起了戎狄牧人的惊奇,飞马跟踪,竟一路报到了郡守单于的大帐。
却说樗里疾料理完商君丧事后,便写好了《辞官书》呈递咸阳,将郡署的公文、印信并一应府库钱粮打点清楚,便准备回祖籍老家种田了。窝冬天本来就没有什么公事,今年冬天更是冷清,樗里疾心头郁闷,除了隔三岔五的找山甲饮酒,倒也悠闲的收拾妥当,准备开春后封印离去。看看过了二月头天气变暖,竟还没见罢黜诏书下来,便想自顾离去。不想正在这日,却闻官署外马蹄声疾,一骑快马堪堪赶到,报说咸阳特使到了!樗里疾生性豁达,不想将辞官弄得生硬而去,便出门接了特使诏书,打开一看,却是大大的吃了一惊——国君急命:宣他与前军副将山甲紧急赶赴咸阳!
樗里疾大是迷惑。将他当作“商鞅党羽”问罪么?诏书中却只字未提商於官民与他樗里疾在冬天的作为,仿佛商於郡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般。细细一想,国君要是拿他治罪,岂能等到今日?即或处置迟缓,派公室禁军来拘捕也完全来得及,因为他并没有逃跑的准备。是国君有所顾忌么?不会。这个新君的作为,樗里疾从远处大处看得很透,他能对商君这样的栋梁权臣动手,又何须对一个小小的郡守闪烁其辞?然若非治罪,还有何种可能呢?莫非要升官?念头一闪,樗里疾不禁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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