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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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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我是谁? (第2/3页)

捶胸的捶胸、顿足的顿足、怒吼的怒吼、咒骂的咒骂、起誓的起誓、豪言的豪言、苍笑的苍笑,乱成了一锅粥。

    看着垂死无力的兄弟们,熊东怖只悲天悯人地沉声说了三个字:

    “全杀了!”

    这杀人取命的血腥命令,温和轻柔得像是跟情人甜言蜜语的一句耳边的情话。

    熊东怖只管下命令,不管动手杀人。

    他现在已经是老大,做老大的最大的好处,就是很多出力而落恶名的事情,不必自己亲自动手。

    动手进行杀戮的是一脸阴怖、等待哭忍许久的布伯。

    布伯两手操着血淋淋的菜刀,从挨着他最近的第一个大块头开始片肉、剁骨,满身、满脸血点子,一路向酒席最外面的一个大块头砍过来

    饭桌上,血肉纷飞,这些好汉的肠子、肚子,一堆堆搅在一起,已分不清楚谁是谁的,这些悍将的肉块、骨节,在刀光血雨里乱飞,也分不明白谁是谁的。

    十兄弟误食了“腊八粥”里的“软骨散”,他们空有一身本事,却丝毫不能动弹,他们只能眼睁睁的任由布伯这个对杀戮比对爱人更深情的“外来人”,任意、肆意对他们宰割”和分解。

    布伯两把雪亮渴血的菜刀,疯狂的舞动下,直把十条大汉,切割肢解得一块块、一片片、一条条、一丝丝的,就算他们仍能活着,也保证分不出哪一根肉丝是别人的、哪一根肉丝是自己身上的。

    曾经名震“辽东”、威慑中原的“东北八大犊子和四大神兽”、狂狮十大悍将,就这样死了。他们没有死于两军对垒、金戈铁马的战场,却死在了他们老大给他们准备的“腊八粥”饭桌上。

    熊东怖一面欣赏布伯的杀戮,一面在桌上继续用饭,且吃得津津有味,这饭菜当然都经过他的两名心腹郎新与苟费,严密、严格检验试查后,才放到熊二爷面前的。

    一边吃,熊东怖还问侍立在身后的郎新与苟费:“你们知不知道,二爷为什么要送他们上路?”

    郎新和苟费,一个摇头,另一个摆尾,都回:“弟子不知。”

    熊东怖揩了揩光秃秃、秃亮亮、亮油油、油光光的额顶,耐心的解释给他们听:“你们这些人,跟了二爷二十多数年,手底下都有了一班死党,他们在’狂狮堂‘的势力,早已坐大,现在他们又狗胆包天的跟尉迟北这些外系首领打得火热,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日后我要是一个不防,就会落了个孟老大的下场,不杀光他们,二爷睡不着觉啊!”

    郎新和苟费乍听熊二爷这句话,心里和手心、脚心里,都冒了冷汗。

    饭桌上,一脸阴怖的布伯,仍在兴高采烈的进行着尸解工作,忙得不亦乐乎。

    熊东怖酒足饭饱,行出“狂狮堂”的时候,里面的血腥味,早已随风传出数里开外,熊二爷顺着花园的碎石甬道,漫无目的的信步闲游。

    可是他的脚步声,却惊动了正在梅树下卿卿我我、亲亲密密的两个青年男女。

    这对情侣伸过头来,想看看到底走来的是什么人,却瞧见了熊东怖。

    “二哥!”二人都慌忙地站起身来,那英气勃勃、肩头蹲着一只紫貂的男子恭敬的唤道,他腰畔随随便便插着一把无鞘的长剑。

    女孩儿粉嫩如蝴蝶,稚气的眼睛只是眨了眨,微微向熊东怖裣衽一礼。

    熊东怖也没说什么,只是跟他们随意风趣的聊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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