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噩梦·一鼎国破家亡的钟 (第2/3页)
受童贯那无能纸浆的拖累,现在赋闲在家,大权旁落,加上我大哥和父亲他老人家又一向不是很和睦,这次恐怕……要我们自己独立渡过难关了……”静玥美尼趴在义父毛茸茸的胸膛上,声音无限悲切的道。
“当初是相爷允诺我全力支持我上台,我才敢反得孟老大,现在可好,相爷摞挑子不管、把我一个人丢在火焰山山口了?”熊东怖的情绪,又开始有些烦躁起来。
“义父,当初是玥儿在京城一眼看中喜欢了你的英雄气概,才不惜和父亲、大哥闹翻,拒绝了‘小梁王’柴如歌的提亲,离家出走,上山削发为尼;父亲因为此事,对你一直耿耿为怀,这次他能派‘裤衩’和‘剑帅’过来助你,已经是大出女儿的意料之外了。”静玥美尼仰起芙蓉玉面,神色哀怜的道:
“更何况,现今父亲已无实权,‘权力帮’的高层,都纷纷向我大哥靠拢,他老人家在这个时候,还能从座下不多的旁系高手里抽调出‘四大恶人’来帮你渡过难关,已属仁至义尽了。”
“不行!”熊东怖“虎”地站起,杀气凛凛的道:‘我不能认输,我马上找你八哥跟夏侯摊牌谈判!”
有宋以来,自太祖“杯酒释兵权”起,朝廷为维护自身利益,就有意削减地方军力,以免弱干强枝、尾大不掉。
即便在“辽东”这等偏远边塞军事要地,必须驻屯厢兵,也是要派遣信任的文官主掌大局,像督府蔡鋆就是蔡丞太师的最小儿子,另遣能征惯战的高级将领,协助调度兵马,如夏侯二十一,就是从底层兵勇、通过实战和军功,一步步爬升上来的。
是以,熊东怖虽然头上挂着“镇东大将军”的虚衔,但在军权方面,若无夏侯二十一印鉴,亦不能贸然调度,而在颁令编制的文案上,亦受督府蔡鋆的牵制。他们三者之间的权力,是讲求平衡且互相制约的。
熊东怖先去见蔡鋆,被“谈何容易”四大酷吏以“大人身体有恙、不便见客”为由拦在了外面,吃了“闭门羹”的熊东怖发作不得,只有先去见夏侯二十一。
夏侯二十一和他的“镇东军”军队,就驻札在“破婆坡”。
在“辽东”中,论官位、论职位、论地位,熊东怖都要比夏侯二十一高出一截。
可是,真正“镇东军”的军力调动,却掌握在夏侯二十一和他那帮子同宗同族的夏侯兄弟叔伯手中。
不过,以熊东怖的淫威声势,他不但私下练有精兵,而且身兼绿林道上“大风堂”大当家、黑道上“冷枫堡”堡主,向来在方圆八百里以内,都无人敢稍有拂逆。
李仪之巡察“辽东”以来,处处与熊东怖做对,熊东怖知道他是天子门生,只能暗中做些手脚,面上不敢去招惹他;夏侯二十一为人刚猛,手握重兵,但他有把柄落在熊东怖手里,只能是受制于人。
熊东怖一进帅帐,一见面、一落座、一开口,就说道:“三七啊,我们认识多少年啦?”
夏侯二十一认真想了想,道:“要是从老龙头与家兄大将军联兵痛击萧南燕于‘野狼店’那次战役算起,我们已经认识十七年了。”
“十七年了。”熊东怖重复了一句,道:“这十七年来,于公于私,我熊二有没有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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