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2/3页)
,伊娃,”斯佩德耐着性子说。“怎么啦?”
“她是谁?”伊娃朝大门点点头,又问一遍。
他把目光移开,朝街上望去。在邻近街角一个汽车间前面,有个矮小的年轻人,二十来岁,身穿整洁的灰大衣,戴顶灰帽子,懒洋洋地背靠在墙上。斯佩德皱起眉头,眼光又回到伊娃死乞白赖的脸上。“怎么啦?”他问道,“出什么事啦?你不该在晚上这个时候到这儿来。”
“我现在才开始相信了,”她埋怨说,“你跟我说我不该上办事处去,这会儿又说我不该上这儿来。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不该跟着你?如果你真是这个意思,干吗不痛痛快快说出来呢?”
“唉,伊娃,你没资格这样。”
“我知道我没这个资格。看来,凡是牵涉到你的事,我什么资格都没有。我原来以为我有的。我想你装出爱我的样给了我——”
斯佩德厌烦地说,“宝贝儿,现在没时间讨论这个。你找我干什么?”
“我不能在这儿谈,山姆,我能进去吗?”
“这会儿不行。”
“为什么不行?”
斯佩德不答理。 棒槌学堂·出品
她嘴巴抿成一条缝,在驾驶座上忙了一阵,就发动了车子的引擎,气冲冲地直看着前面。
等轿车开动了,斯佩德说:“明儿见,伊娃。”他一手拿着帽子,关上车门,站在路边,等到车子开走了,他才走进大门里。
布里姬·奥肖内西高兴地笑着,从长椅上站起来,他们一起上他的公寓房间去了。
第七章 空中的G字
他的卧室现在变成了起坐间,因为安在墙上的床已经翻起。斯佩德拿了布里姬·奥肖内西的帽子和大衣,让她在一张有垫子的摇椅上舒舒服服地坐着,然后打电话到贝尔维迪旅馆去。对方说凯罗上戏院去还没回来。斯佩德留下电话号码,要求凯罗回来立刻回话。
他在桌旁的扶手椅上坐下,开门见山地跟这姑娘讲起几年前西北部发生的一件事来。他讲话的口吻平铺直叙,索然乏味。没有什么地方加强语气,也没有停顿,只是偶尔把句子稍作更改,重复一遍。好像这是件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每个细节都应该照当时发生的情况加以叙述。
一开头,布里姬·奥肖内西不大注意听,显然对他就此讲起故事来并不感兴趣,倒是有点觉得奇怪。她一心想知道他讲故事的用意,对故事本身可没胃口。不过他一路讲下去,讲到后来,故事的情节渐渐吸引了她,她听得出了神,一动也不动了。
一个名叫弗利特克拉夫特的人,有天离开他在塔科马【注】的房地产办事处去吃午饭,就此一去不回。他原约定当天下午四点以后跟人家去打高尔夫球,结果失约了。尽管这场球是他出去吃午饭前不到半小时主动约的人家。他的老婆孩子再也没看到过他。老婆和他应该说相处得还不错。他有两个孩子,都是男孩,一个五岁,一个三岁。他在塔科马郊区有自己的住宅,一辆新的帕克牌汽车。凡是养尊处优的美国人该有的生活用品他应有尽有。
【注】塔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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