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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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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 (第2/3页)

降下。旋英军整队出,步伐整齐。精神奕奕,相形之下,胜败可知。”

      这样的羞耻使他深受刺激,更因为看到怠惰无知的一般民众,既无纪律和敬业精神也不知国难当头,故思索唯一能振作民心的只有教育,教现代知识、教爱国。他毅然决然离开海军,一心办教育,一九0八年,由氏家馆扩大到天津南开(捐得校地在天津西南城角,名南开)中学。建校之前,他曾两度前往日本参观各类学校,特别是私立学校,当时不满三十岁的他,满腔热血,誓为教育新中国的子弟献身。

      更令人意外的是,一九一七年他已四十一岁,竟决心到美国哥伦比亚大学读书,研究西方教育理念。很多人劝他,“你已功成名就,干嘛去和那些洋孩子同堂读书!”甚至说,“这个脸你丢得起,我们感到丢不起。”他还是去了,认真研究、见习,做了许多交流活动,实验主义思想大师杜威也是他的老师。回国后,他创设南开大学。

      抗日战争之初,日本人恨他发起爱国活动,炸毁南开。当时蒋委员长公开宣称,南开为国牺牲,有中国就有南开。”将南开与北平的北大、清华合为西南联大,在昆明设校,成为抗战期间最好的大学。

      抗日胜利后,一九四六年哥伦比亚大学授与张校长荣誉博士,一九四八年胡适和十一位美国学者合撰ThereisAnotherChina一书贺他七十岁之成就。此书由燕京大学校长司徒雷登汇编,哥大CrownPress出版,中译为《另有表现的中国》,意指藉由南开精神看到在政治军事动乱不宁的年代,尚有另一个中国在日益进步,充满了高瞻远瞩的理想。

      自一九0四年只有七十五个学生到他一九五一年逝世为止,张校长一直用强烈的激情到处演讲,鼓励“国不亡,有我!”的志气,宣扬教育救国的理想,他足足说了半个世纪!那五十年间,中国的灾难有种种的新面貌。外侮与内煎并存。抗日胜利,从重庆回到故乡天津,老病缠身的他仍在国共之战中呼号和平合作建设中国。七十五岁那年去世,临终最大的安慰是看到南开中学和大学在天津原址复校。

      张校长的身影永远留在学生心里。在沙坪坝那八年,他住在校内宿舍,每天早上挂杖出来散步巡视,看到路旁读书的学生就过来拍一拍肩、摸一摸头,问衣服够不够,吃得饱不饱?南开的学生都必须住校,在他想,这些孩子都是父母托给他的,必须好好照顾。他那时不知道,他奋斗的心血都没有白费,他说的话,我们数万学生散居世界各地都深深记得,在各自的领域传他的薪火,永恒不灭。

      2、忆恩师

      南开教育最令我感谢的当然是学业,那六年奠定我一生进修的基础。除了原有的学业水平,南开中学吸引了许多由平津来到重庆的优秀师资,他们受张校长号召,住进沙坪坝校园的津南村,直到抗战胜利,八年间很少有人离开。

      津南村是我所见过最早的眷村。那一排排水泥单栋小房,住着许多令南开人津津乐道的传奇人物。如:数十年来令我追忆难忘的国文科孟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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