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站队 (第2/3页)
不用思虑,只需要“正心”即可为先天之学。他也是由此补完了现成派的方法论,但因为与孔子的“博学多闻”主张相悖,被认为堕入了佛老二氏窠臼。
王门正宗的查铎拜王畿、钱德洪为师,取了王畿的“慎独”,又取了钱德洪的“工夫”,将慎独解释为不断扫除“习气”的入手工夫。
所以“慎独”一词多义,徐元佐只要言语逻辑上略有疏忽,很容易就被打入了“现成派”之中。
“小子不知道慎独。”徐元佐道:“小子还以为:无须慎独。若是胡作非为,心中能知而有悔,便是实行到了,如此无须慎独。若是心中无知,便是无行,所谓慎独只是佛老空之牙慧。”
他言语中否定“慎独”,其实正是查铎的“慎独”之意。如此也牢牢将自己钉在了“工夫派”,不让何心隐那个现成派异端拐了去。
何心隐听徐元佐这般表白,欲言又止。他再回忆徐元佐开头的一番认知,显然已经表白自己是“工夫”门人,坚信必要工夫方能致良知,而且还总结出了自己“折磨”之说。看来要寻个良才美质传承自家精髓,还得花些力气。
徐阶面色深沉如同渊潭,道:“原来如此。”
非但徐元佐,即便是其他宿老名儒也都不解徐阁老这个禅机。
“今日酒足,就此散了吧。”徐阶伸了个懒腰,做出疲态,宣布罢筵。
在座诸人或是趿鞋而起,或是饮尽残酒,准备告辞。
徐元佐也站起身,等所有人走完再走。
有一年迈客人已经喝多了,醉醺醺走到徐元佐身边,突然一个晃身,险些跌倒。徐元佐本来就心不在焉,伸手虚扶,却见那客人帽子一偏,竟然跌落下来。
哐当一声,金石撞击之声在花厅中震荡开来。
原来那客人帽子里竟然藏了一盏金杯。
徐元佐蹲下身,捡起帽子,为客人戴上,顺手将金杯收入自己袖中。他再看那客人,已经是羞红了脸,步下踉跄,逃也似地走了。周围其他客人恍若无视,各自告辞。而徐阶早在金杯落地之时便转过身去,只有何心隐还盯着徐元佐。
徐元佐见何心隐不像是要走的样子,便行了一礼,跟着众客人身后走了。
徐庆、徐诚、徐盛都等在外面送客,也都看到了帽藏金杯的一幕。
等徐元佐走到门口,徐盛伸手拦住他,道:“金杯拿来!”他是冲着徐元佐发作,声音不由大了些。前面那位盗金杯的正主尚未走远,听到“金杯拿来”更是大窘,真个是抱头而走,恐怕回去就要上吊了。
徐阶转身不见,正是为了避免这种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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