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2/3页)
近,便想另寻他法。经过探访,李庭芝得知襄阳西北有条清泥河,便想派军便衣乘船入援襄阳。经过一番准备,造了一百多艘轻舟,并招募到三千民兵。民兵领袖张顺(绰号矮张)、张贵(绰号竹园张)乘船领先,顺流而下。元舟军封锁江口,张顺等斩断元军设下的铁链、木筏,转战百二十里,黎明时分终于到达襄阳城下。然而收军时,却不见了张顺。数天后,才见到张顺尸体从河中浮起,身上中六箭,手中仍然紧握弓箭,见者无不动容,吕文焕特以隆重之礼安葬。
张贵领民兵入援襄阳成功后,又派能伏水的战士二人,泅水去范文虎处投书,约定自郢州发兵夹击。吕文焕、张贵到期发舟出战,但范文虎失约,郢州兵没有来。张贵孤军作战,误认元兵为郢州兵,到了近前才仓速应战,身被数十创,战败被俘。阿术劝张贵投降,张贵不屈而被杀。元兵将他的尸体抬到襄阳城下,守兵皆哭。吕文焕将他葬在张顺墓旁,立双庙祭祀。
襄阳被围四年有余,粮食吃尽,民力殆尽,城中军民不得已,发展到以小孩之肉为食、以人骨为薪的悲惨地步,实际已经到了最危急的关头。吕文焕每次巡视城楼,都南望恸哭。范文虎自己援襄无功,又掣肘李庭芝,使其援襄终未能有所作为。襄樊危急,临安城内的权臣们却天天酒醉神迷、歌舞升平,“论功周、召,粉饰太平”(陈世隆《随隐漫录??卷二》),正应了前人所谓的“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幼歌舞”。当时有个姓杨的佥判(幕职官),耳闻襄樊前线的惨况,目睹临安贾似道权奸当路,拍案而起,作了一首《一剪梅》道:
襄樊四载弄干戈,不见渔歌,不见樵歌。
试问如今事若何?
金也消磨,谷也消磨。
《柘枝》不用舞婆娑,丑也能多,恶也能多!
朱门日日买朱娥。
军事如何?民事如何?
以事实发话,直斥贾似道等权奸。
贾似道不但不发兵救援,还不准别人谈及前线的战争。有一天,宋度宗突然问:“襄阳之围已三年矣,奈何?”贾似道说:“北兵已退,陛下何从得此言?”宋度宗说:“一个宫女这么讲的。”贾似道立即探出那宫女的名字,用别的罪状把她逮捕,囚死于监狱。此后,前线战事虽越来越危急,无人敢告诉宋度宗。
咸淳九年(1273年),襄樊被围第六年。张弘范又向阿术建策,截断江道,断绝宋军外援,切断襄阳和樊城之间的交通,这样,两城将会孤立无援。樊城与襄阳隔汉水相望,唇齿相依。咸淳中,宋军植木江中,联以铁索,架造浮梁,互为声援,共同坚守。两城相依互存,蒙军围攻四、五年之久,一直未能破城。
阿术、刘整听从张弘范的建议,派军断木沉索、焚毁浮桥,断绝了樊城与襄阳的联系,放火烧毁了襄阳江岸宋军的战船。随后,元军在用回人亦思马因所造的巨炮攻樊城。这巨炮就是后世所称的“襄阳炮”,实为巨型发石机,威力巨大,一炮便能轰碎城楼,声如百万霹雳俱发,樊城终被攻破。宋将范天顺力战不屈,上吊自杀而死。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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