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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1/3页)
乔志发仍不确定,又问儿子,曼波接过照片了细细看过,答道:“很好看,就用这张吧。”
乔志发点点头,亲自裱进相框,又用黑纱装点在相框周围。
那天傍晚,凤姨走了。乔叔哭得很惨,软在院子里,哭得干呕,暴雨凶猛地打在他的身上。曼波却没有哭,他沉默地把父亲架到屋檐下,然后和门房的老婆一起给母亲擦身体,换上寿衣。
从此以后乔志发就垮了下来,再没有真的恢复过,整个人好像一下子老了二十岁。彼时人工已经变得很贵,旅社单靠他一人经营不下去,没过几个月便关了门,改做出租,房客是几个妓`女,每晚都依稀能听到楼上房间里传来的木床的吱呀声和欢爱声。
曼波不知是否恢复了旧貌,不过每日复又在码头上厮混,他头脑灵活,与几位帮会成员要好似兄弟,吃香喝辣都带他一起。
只是有一晚,陈越从“临仙楼”回来,本以为曼波已经睡着了,却突然听到一声急促地抽噎声,方知他默默在哭。陈越从背后扳他的肩膀,曼波却拧着不肯转过来。陈越突然就焦急起来,一把抱住乔曼波,把他的头用力按在自己胸膛上,曼波的泪水打湿了他的汗衫,叫他手足无措。他恨自己口拙说不出安慰的话来,又不知如何才能传达出一片真意,只好一心一意拥紧了曼波。
幽蓝的夜色洒在床头,温柔得令人疼痛,是一直以来他的生活的色调。他想起凤姨,想起祖母,想起毫无记忆的母亲,跟着哭了起来,滚落的泪珠里不仅有失去凤姨的苦痛,还有一种难以明说的哀愁。他在这世上再没有别的亲人,唯有曼波。
他一哭,曼波却破涕为笑,伸手蓐他的头发:“阿越,你蛮温柔的呢。”
对方刚经历变声期的温柔低沉的嗓音,越发让陈越鼻子发酸,心头作痛。到最后竟然钻进曼波怀里嚎啕大哭了一场。
哭过之后,曼波突然告诉他:“阿越,我今天进了双龙会,正式给庄爷敬了茶磕了头。”
他听了一惊,不知是否该高兴,只能瞪着眼怔怔地看着曼波。而曼波却有些兴奋地坐起来,拉亮屋里的电灯,一把扯下自己的衣领,给他看自己的左肩,他看到那里有新纹了一个类似于“义”字形状的图案,边缘还微微有些红肿,明白那是双龙会的标志。
即便帮派遍生,被大家默默接受,但混帮派总是较脚踏实地工作险恶得多,依曼波的个性,又更是爱险中求险,他心中莫名开始为曼波担心,虽然这担心他从未有说出口。
“我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与庄爷交恶,成为双龙会的叛徒。”
穿过漫漫时光,从回忆中回到现实之中,陈越淡淡答道:“人为财死,鸟为食忘。古往今来,还不都是那么回事?”
☆、第四章
曼波加入双龙会以后,生活一下子丰富起来,每天过得随心所欲。对陈越每天苦哈哈地早出晚归很看不过去。
有一天,陈越在“临仙楼”给客人上菜时,看到曼波跟在几个大哥身后到各家催讨月钱。不知怎么,其中一个跟路边卖荷兰粉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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