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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1/3页)
到了警局,故作镇定地向同事打探消息,个个添油加醋,说的都不一样,但是情态却一律是很严峻,听得他一背冷汗。
中午吃饭,苏怀舜冲进来,挟着他的胳膊就往外面走。
“到你家去,我要看看你有没有把人藏在家里。”
他被拖着踉跄几步,然后就被塞进摩托车的边斗里,虽然也试图解释点什么,但是舔舔嘴唇,什么都说不出来。
今天虽没下雨,可是和昨天一样湿漉漉的,积水未退,在疯驰的摩托两边溅起半米高,好像苏怀舜的怒火。
他心里凉凉的,车开得太快了,街边的建筑都像幻影一样流过,他知道自己大概是做错了。但是为什么是错呢,说不清。
车在路边停下,他一抬头,先看到了窗台上的那盆秋海棠,雨余花更娇,赤剌剌地开在那里,触目惊心。
那血一样的胭红刺得他心里一惊,不等苏怀舜拔钥匙,就疯了一样地往楼上冲,不好的预感在血管里乱突,空空的楼道里全是他慌张的脚步声,一个人响成一群人,就像是有人在后面撵他。
门是大开着,家里砸得稀烂,沙发都翻了个,地上还有血水,他的心在胸腔里,一下子好像都不会跳了。
苏怀舜赶上来,停在他身后,恨得磨牙,却只道:“走,去医院。”
他机械地跟在后面下了楼,又坐回摩托车里,很难看地蜷曲着,下巴搁在膝盖上,却只想缩得更紧一点才好。
车子发动起来,凉风重新吹到脸上,他才比较能够开口说话:“还以为你会打我……”
讲出来,又觉得自己变成了彻底的烂人。
苏怀舜却回答:“你以为我不会?不在这一时罢了。”
“哦……”他惨惨地笑了一下:“其实你昨天打电话来,他已经在家里来了……”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他抬头看看天,天已经清了,亮亮的一线绽开来,像鱼浴光的脊背。
到了最近的医院,苏爱柳果然在那里,正在手术室做手术,曼波等在走廊上,苏怀舜二话不说一把将他钳到地上痛殴。
他就站在旁边看着,两不相劝,因为他才是最该被揍的一个,“手术中”白得发青的灯光,亮得他眼睛痛。
后来还是护士和扫地工跑过来把两人分开。曼波的虎口汩汩的流着血,护士看了喝道:“不是要你去包扎的吗?怎么还在这里!”
曼波颓唐地坐下,也不去医药室,只是抬眼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里什么都没有,无可奈何的样子。
他问:“爱柳怎么样了?”
没有人回答他。
三个男人都坐在外面等,像是以前上学的时候,逃了课或者打了架,坐在办公室外面等着受罚,比较起来实在是沉重太多了,但那种茫然无措、自暴自弃的心情却还是一样的。
陈越突然很想抽一颗烟,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现在想想也许电视里并不是做戏,或者耍帅,只是必须要用一种味道,去掩盖掉嘴里的苦涩而已。
后来,爱柳终于从手术室被推出来,医生说,孩子没有了。
爱柳还没有从麻醉中醒来,瓜子脸惨白,日光灯的光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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